“而立,哈哈哈,漏出破綻了吧,天聖五年是公元1027年,你應該是28歲才對。”鄭秋秋很是興奮的說道。
包拯緩聲解釋:“在下確已而立。”
鄭秋秋剛要駁斥,卻突然想起古時的年齡計算方法與現代不同,古人認為女子受孕結胎之時,便已經算作生命之開始,所以在經過十月懷胎之後,嬰兒落地之時,便算作一歲,而年齡的遞增並不像現代今天這樣,要過了確定的生日之後才算作長了一歲,而是從新的一年開始(陰曆大年初一)就算長了一歲,也就是說臘月出生的嬰兒,到了下一年正月在古時就算作是兩歲了。
這麼算來的話,包拯說他今天30歲了,還真是沒錯,反倒是鄭秋秋算錯了。
鄭秋秋依舊有些不死心,邊翻看百度百科邊快速的發問。
“你父親叫什麼。”
包拯對這種無理的問題很是惱火,不過事急從權,於是冷冰冰的回道:“家嚴諱令儀字肅之。”
鄭秋秋對包拯的態度毫不在意,反正這位從見麵開始就沒過什麼好臉色,繼續問道:“你祖父呢。”
“家祖父諱士通。”
“曾祖。”
“家曾祖諱襲。”
“高祖。”
“家高祖諱業,小姐,可曾夠了,還用不用在下把始祖名諱也報出來。”包拯麵色鐵青的看著鄭秋秋。
包拯鐵青的臉色一點都沒有嚇到鄭秋秋,因為她現在確認,麵前這位,八九不離十就是包大人了,既然是恭謹嚴明、剛正不阿的包大人,自認為是良民加弱女子的鄭秋秋當然是不怕的。
“哈哈,都對上了,穿越啊,蒼天有眼,竟然真的讓老娘碰上這種事了,唉,既然都穿過來了,那為什麼不是四爺呢,要不是潘安也成啊,包大人這個,很難消化的呀。”鄭秋秋眼泛綠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包拯。
包拯被這赤裸裸的目光打量的渾身不自在,輕咳一聲,算是提醒麵前這位“閨秀”注意一下儀態。
這提醒沒什麼卵用,因為鄭秋秋已經陷入了沉思,她現在很苦惱,身為一個已經通過司考的律師事務所實習生,在確認麵前真的是穿越而來的包大人之後,她意識到一個非常棘手且迫切的問題----包大人,是黑戶啊!
還是最黑的黑戶啊,一般黑戶開出證明來還是有機會上戶口的,隻要有出生證明、親子鑒定或者街道辦事處的證明,但我包大人什麼都沒有啊。
出生證明,在北宋呢。
親子鑒定,包大人父母都已經化成灰了啊
街道辦事處開具的證明,不存在的。
能夠證明包大人是包大人的證明,同樣,不存在的。
那就是說洗不白了啊!也就是沒有戶口啊!沒有戶口就沒有身份證啊!沒有身份證豈不是連小旅館都住不成了啊!難不成今天要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