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秋的驚呼讓包拯愣了一下,他微笑說道:“官家還未授官,大人二字可當不得。”
鄭秋秋伸出手撇過了頭:“等等等等,你先別說話,讓我緩緩先。”
包拯肅手而立,站的筆直,不再開口,隻是沉思。
鄭秋秋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浴巾,雖說麵前這人一直沒有表現出對她覬覦的意思,但畢竟是個男人,還是個精壯的男人,男人這種鬼生物,在“性”上哪有什麼節操可言,身為政法大學畢業的學生,鄭秋秋接觸的這種案例簡直不要太多。
在確認自己不會再有春光外泄的風險之後,鄭秋秋開始正式打量起麵前這個自稱是“包黑炭”的人了。
嗯,長得還不錯,劍眉星目,稱得上是豐神俊朗,身材也好,人魚線棒棒的,皮膚是黑了點,但也沒到讓人懷疑是不是有非洲血統的地步,頭發是用發簪攏起來的,烏黑濃密,應該不是假發,好像沒什麼不對,咦,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給忽略了,是什麼呢……
思考了片刻,鄭秋秋一拍大腿,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那塊皮膚也很快就變紅了,但鄭秋秋完全不在意,她猛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包拯,喊道:“月牙呢,你的月牙呢。”
包拯的表情顯得更困惑了,事實上,包拯已經在懷疑麵前這位小姐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了,若是一般待字閨中的小姐,突然見著陌生人,特別還是赤著上身的陌生人的時候,哪一個不是羞憤欲死,最起碼也要馬上找個遮掩的地方,麵前這位,也太過鎮定了。
還有這什麼月牙,包拯抬頭看看,在這屋裏,哪裏能見什麼月牙,倒是頭頂這夜明珠光耀非常,看來此處應是豪富之家才對。
豪富之家,包拯眼中精光一閃,心中自覺已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他是本科進士,東京城裏不知有多少豪富準備與他結親,那日“榜下捉婿”被他想法子躲過去了,今日看來是被人直接綁了過來,至於他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裏,包拯心中也有了解釋,他接觸過市井,知道那些城狐社鼠手裏有些奇藥,讓人不知不覺昏過去再醒來的藥也是有的。
如此一來,就什麼都講的清了,此處的豪富之家一早就盯住了自己,雖然發榜的時候被他躲過去了,但一直沒死心,這才找機會弄昏了他,直接送到這閨房之中,生米煮成熟飯,讓他不得不就範。
想到此處,包拯不由得搖頭苦笑,平日裏聽多了這放榜時的奇事,卻沒想到自己也會碰到,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這親定然是要結了,隻是自己家中已有賢妻,停妻再娶自然不行,說不得隻能委屈麵前這位小姐了。
包拯也是有擔當的人,心中定計,馬上就肅容對鄭秋秋說道:“小姐,貴府抬愛實讓小生受寵若驚,此次壞了小姐閨中清譽,小生自不會逃避,但小生家中已有賢妻,明媒正娶不可,說不得隻能委屈小姐為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