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神尊者?”周羊兒一呆,突然想起剛才那位頡璘僧送給自己的禮物驚神傘,莫非與這什麼驚神尊者有關。
那青年微微一笑道:“家師數百年前,已飛升魔界,現在六界大魔主門下侍奉,想來神君並未聽過他老人家的名號。”
皺了皺眉頭,周羊兒終於明白了其中原由,怪不得那大鳥候家的四公子王業陵會出家為僧,看來卻是為了躲避那位六界大魔主,看來最後也不曾躲過。
他突然想起三日節那天夜探大鳥候府,被五方古佛困於迷陣之中,現在想來顯然是自己去的太巧,人家本來是用五絕明王陣對付已被六界大魔主附體的頡璘僧,偏偏被自己趕上了,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瞧了瞧那陳子玉,周大神君開口道:“你呢?跑這裏來做什麼?”
那青年微微一笑,指著銅棺中的三個小賊道:“此三子已被師兄打上了供奉印,成為了大魔主的供品,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是無用,煩請神君將他們交給在下。”
回頭看了一下棺中的這幫小賊,本就不想攬事的周羊兒點頭道:“好罷,你將人帶走就是……”
“周公子救命!”還沒等他說完,那刁二郎已從棺材裏跳了出來,一把抱著周羊兒的大腿嚎道:“我們是被騙的,公子救命!”那小火和陳刀也紛紛跳出銅棺衝他連連磕頭。
將一條腿從刁二郎的手中抽了出來,周羊兒轉身看了看那陳子玉,突然開口問道:“那姓王的和那公主有什麼仇?”
藍衣青年一笑道:“仇倒談不上,不過是追求不得罷了。”
“你們那位六界大魔主是不是很閑?”周大神君接著問道。
陳子玉眉頭一皺,他有些跟不上周羊兒的問話結奏,楞了一下方開口道:“這個……在下卻是不知。”心中卻暗思他究竟想說什麼。
“堂堂六界魔主,卻連這種事兒都要插一腳,肯定是閑的沒事幹了。”周羊兒接著說道。
“嗬嗬,那倒不是,隻是那王業陵自己向六界魔主祈禱獻祭,大魔主自然要親自前來。”陳子玉接話道。
聽了陳子玉的話,周羊兒正想再問,卻聽要李信在左臂道:“別問了,此事自然沒有那麼簡單,這隻是個小卒子,你問不出什麼的。魔界那家夥來到人間,不用想也是衝你來的。”
“你怎麼知道?”周羊兒聞言在心中問道,把那藍衣青年徹底晾在了一邊。
左臂中,李信冷笑著答道:“想在那萬神榜上留名唄!”
這個回答,倒讓周羊兒頗為意外,卻聽李信接著道:“魔門修行極凶險,便如在懸崖邊上摸黑行走,一個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所以這幫家夥一直想找個退路。萬神榜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就算修行不成,隻要名字在榜上,就不擔心神魂俱滅,不過,從費雄到現在,萬神榜上就不曾出現過一個魔道中人的名字。”
“哦?這又是為何?”周羊兒接著在心中問道。
“因為這幫家夥修行的魔煞之氣,極易被那真魔氣同化,若真被封神去堵那真魔氣,隻怕前腳成神,後腳就化魔。”李信接著說道。
“原來如此……”周羊兒恍然大悟,心中再無顧慮,衝那陳子玉嘻嘻一笑,指著刁二郎三人道:“這三個家夥,本就是三個賊,你若想抓走自由得你。不過若這三人有一個性命不保,萬神榜上便沒有任何魔道中人的名字!”
藍衣青年一呆,這才想起對麵少年的身份,當下有些口中有些發幹,卻聽這少年接著說道:“回去吧,反正你也做不得主,讓你們六界魔主來找我吧。”
也不理那書生一臉尷尬之色, 周大神君將李信的肉身放入銅棺之內,複又將其塞了布袋,然後衝三個小賊一擺手,帶著他們向亭外走去。
此時外麵依然是暴雨咆哮,看著漫天的大雨,周大神君突然想起瘋婆子趙嫣和小胖子趙哲此時還在北邊的城門洞子裏躲雨,心中有些焦急。扭頭對那陳子玉道“什麼時候,那位六界魔主會來收他的供品?”
那藍衣青年苦笑道:“每個月初一,大魔主都會來收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