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說完,卻見那小山一陣晃蕩,最終被掀翻在了一邊,那屍怪一臉憤怒的走了過來,不過就在剛才他被石山壓住的時候,周羊兒已然退至二十丈之外,所幸懸空亭附近極空曠,更兼瓢潑大雨路上並無行人,總算沒有惹出什麼亂子。
那僵屍見周羊兒離的甚遠,一聲暴喝又衝上前來,剛走兩步突然向後一退,“蓬!”又一座巨石小山落在了麵前,這小山卻是下小上大,山尖兒朝下落地,深深的插進了泥土之中。
那怪物見他除了石頭就是石頭,咧著一張嘴怪叫了兩聲,縱身跳上那倒立的小山,站在平整寬闊的山頂,將雙臂一張,卻見那手爪上黑氣繚繞,煙霧騰騰……
“當!”一聲巨響,剛被僵屍怪掀翻的小山突然再次飛起,重重的落在了僵屍所站的小山上,兩山相疊,將那怪物擠壓在了中間。一旁的周羊兒也不遲疑兩手連連搓動,卻見上下兩座小山,瘋狂的朝相反的方向旋轉了起來。
此時,兩座小山便如一個巨大的磨盤,將那怪物擠壓在中間磨了起來,那僵屍連聲巨號,兩塊石磨依然是轉動不休,不一時,無數石粉撲簌簌落下,那怪物卻毫發無傷。
看到如此情形,周羊兒臉色一變,不曾想這家夥如此難纏,正想調動體內的水真靈,卻聽李信道:“沒用,這孽障本就不是活物,怎麼會懼怕寒冷!”
大寧軍神此時語氣也用些無奈:“若你修成了火真靈或者木真靈,也許可以試試,現在……有些難辦啊!”
他一提木真靈,卻又惹惱了天上的黑磚,卻聽那磚頭又在心中破口大罵,見死不救,縮頭烏龜雲雲,把個周大神君氣的七竅生煙。
法術皆無效力,無計可施的周羊兒再次將玄黃柱提在手中,看來也隻有硬碰硬的鬥上一場。左臂中,李軍神見他拿出玄黃柱,歎道:“沒用,就算玄黃柱也……”他剛說到一半,突然驚道:“咦?玄黃柱!我怎麼忘了這個!”
原本就心急火燎的周大神君聽他語氣古怪,急忙開口道:“什麼?”
“天地玄黃氣!”李信在心頭大聲叫道:“這家夥最擅長的就是吞噬,可剛才你用玄黃柱與他交手數次,他為何不象對付天魔那樣借抓住玄黃柱的機會將你吞噬?”
“你是說他吞不了玄黃氣?”
“不錯,不止吞不了,隻怕這玄黃氣才是他真正的克星。”李信肯定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周羊兒先是一喜,隨後一陣苦笑,想要放出玄黃氣,自己就得運起煉寶訣,可那法門,光是靈氣運轉準備,沒有兩刻鍾的時間決難辦到,正自犯愁,卻聽李大軍神在左臂中叫道:“黑磚下來幫忙,將這孽障拖住。”
“難難難,我頂多能拖住它一息的功夫,你的肉身太厲害了。”那磚頭在天上叫道。
“能拖多久算多久,一息時間足夠了。”李接接著答。
周羊兒聞言剛想說話,左臂一陣劇痛,險些叫出聲來,緊接著整隻胳膊便沒了知覺,再看時,卻見左手正憑空比劃著數個繁複無比的手印,每一個手印都精妙無比,讓他心中大奇。
待最後一個手印打完,周羊兒隻覺得眼前一空,自己與那僵屍之間的距離變的似遠似近,虛無縹緲起來。
“這?……”周羊兒心中隱隱有些猜到。
“不錯,這便是見地不死。”左臂中李信虛弱的說道:“可惜隻能控製你的左胳膊,所以這法術隻有一半威力……好吧,小子,剛才的手印,你記得多少便學多少,你這蠢才果然氣運非凡。”
如果真的由李信憑空施法,就算周大神君眼力再好,也絕對記不住一個手印,而此時因為那左手本就是他的,所以見地不死這法門的手印倒被他悉數記住。
“蠢才!還不快快施展玄黃氣,又以原地發什麼楞?”左臂中,李大軍神一如即往的訓斥道。
應了一聲,周大神君席地而座,開始調運氣海中的真靈氣,準備化為玄黃對付那僵屍。對麵的怪物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一聲暴喝,也不理黑磚的糾纏,瘋狂的向周羊兒撲來。
在周大神君看來,那怪物並不是直接在向自己衝鋒,而是在原地前進一步,複又往後一退,再前進一步,他已知道是見地不死的功效……
不過可惜,這法門施展的並不完全,那怪物雖然走一步退三步,但總的來說,他並不能達到李信那般厲害,在前進後退了一陣之後,怪物離周羊兒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