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白離的龍女輕輕一笑道:“郎君不必說的如此隱晦,也是我當時見那至寶,起了貪念,趁你不備將其搶了去。”說到這裏,她雙眼微閉輕輕一搖頭,似乎覺得異常好笑。
“現在想起來,也是當時妾身在人間曆練太少,才會做出如此幼稚之事,經曆此事後,方知道什麼叫做至寶留待有緣。”說罷她又輕瞟了周羊兒一眼,方才接著道:“妾身搶了水真靈剛想離開,那雷環天君從天而降,先天至寶沒有得到,還險些做了那位天君的下酒小菜。”
聽她說到這裏,周羊兒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站在巨石上,對著那大湖指指劃劃的龔老爺子,原來喜歡吃龍肉的不止他一個, 看了一眼龍女那白皙的脖頸,難道螭龍肉真的很好吃?
“那是自然,龍肉之中,以螭龍的味道最好,滑嫩可口,鮮香撲鼻,夏日吃起來還帶著冰爽,你隻想象比你吃的最香的東西,再好上百倍便是了。”左臂中的李軍神悠然說道。
將眉頭上的肉疙瘩抹展,周大神君聽的有些發懵,自己吃過最美味的東西,當然是那幾隻妖怪了。回想起來滿口生香,螭龍肉比妖怪肉還要好吃百倍?他隱隱有些不信。
“你……你吃妖怪肉?”李信顯得然很吃驚!
周羊兒正想答話,卻聽那白離又接著說道:“原以為難逃一死,不料郎君卻上前為我求情,言我千年修行不易,請雷天君饒我一命。”說到此處她忍不住回頭看向身邊的劉全。複扭頭又道:“那雷天君言,饒我性命也可,卻要將那水真靈取一半去,如有責罰,由相公承擔。”說到此處,她眼中已是淚光閃動。
周羊兒扭頭看向旁邊的老水鬼劉全,卻聽他歎了一口氣道:“本來那水真靈已然聚形快成,本來在細水河中不過三兩年便可成形,卻被雷天君拿了一半去,結果河水幹涸了三十年……”
不等他說完,一旁的白離又道:“細水河邊原本有郎君的廟宇,原本受香火供奉,神體漸漸穩固,卻也因為那件事受了責罰,被打碎了神體,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周大神君越聽越是不對勁,剛被龔老爺子擺了一道,聽這兩口子的言語,似乎又想攛掇自己和那雷環幹上,鼻尖上的三顆麻子頓時更黑了。
那白離見他臉色不豫,急忙岔開話道:“承蒙相公搭救,妾身方得不死,唯有以身相許報此大恩,隻是郎君家中已有正妻,還育有二女,所有便自願做了妾室。直到二十年前在黃金峽被老天師所擒。”
“哈哈!”一旁的趙哲突然笑道:“這麼標致個小娘子,居然愛吃豬頭!這也太……”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形容。
不等他說完,那邊劉全急忙說道:“小哥誤會,隻因我本是梁州人,愛吃本地的鹵豬頭肉,所以離兒便……”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方又道:“那日離兒去了黃金峽,結果數日不歸,我沿河四處尋找隻是不見人影,再加上要守護那先天水真靈,片刻不得離去,一直到星主到來方得解脫。”
他說到此處,又施了一禮道:“原本是想請星主救出兩個女兒之後,再想辦法尋找離兒的……”
“等等!”摸著光禿禿的後腦勺,周羊兒突然差言道:“聽你剛才說言,你根本就不知她被抓走了?”見劉全稱是,複又問道:“那你又怎麼會跑到這裏來救她?”拒法林距離臨安少說數十裏路,他又怎麼知道這白離被關在了玉臨池中,等著宰殺?
“是一隻會說人話的小貓!”不等劉全回話,一邊的龍女搶先答道:“原本我已被抓上了斬龍台等死,一隻自稱胡月兒的小貓妖跑了來,原本我求它看在同為妖族幫我帶遺言給相公,不料它聽聞我相公叫做劉全,說他就在臨安,並自告奮勇前去報信。”
“離兒,莫要亂說,那不是什麼貓妖,是周公子身邊的靈寵!”一旁的劉全突然插言道:“還要多虧那位月兒小姐幫忙,才能破了這玉臨池的禁製……”
當聽那白離說出胡月兒三個字時,周羊兒便覺得不妙,最後聽劉全說完。鼻尖上的麻子頓時“嘣嘣”跳個不停。
“這該死的貓!”他忍不住在心中罵道,居然惹出如此大禍來。
“哈哈,蠢材,看來不是人家龔老爺子給你下套,而是這件事兒確實與你有牽連。”左臂中李信放聲笑道:“哈哈,若這麼說起來,幕後主使之人,還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