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相晦!這幫禿驢到底在搞什麼?”左臂中的李大軍神異常憤怒的說道。那東方藥師琉璃佛若按五行來論,本屬木,正所謂水能生木,水多木漂,便稱之為五行相晦。本來水生木,此時水卻克木。正是相晦之兆。
“若再這麼搞下去,難道還有五行相逆、五行相忤?這……這”李信說著說著突然頓住了,他發現加上剛才自己說的那兩樣,正好是五行生克製化的五個循環。若真的如此累加下去,每一輪循環所遇到的佛祖明王隻會更多,周羊兒這一次隻怕真的要玩完了。
可惜周大神君並不知李信心中所想,他正在為麵前的三個明王發愁,此時他已發覺這循環每過一輪,自己的力量就會減弱一分,而對方那群明王的力量則增大了許多,此消彼長之下,隻怕自己難以撐過第五輪……
隻是眼前的形勢已容不得他再退縮,看著手舉各色武器從三個不同方位衝過來的聖三世摧破明王,騎虎難下的周羊兒隻得奮力揮舞著手中四根玄黃柱,與其戰在了一處。
這一輪循環並非前兩次可比,金黑雙磚,赤焰毒龍劍……周大神君將各種壓箱底的寶貝都扯了出來,也不知挨了多少金剛杵,伏魔輪,斬妖劍……總算扛到了五行相逆。
“幸虧這群禿驢不曾使用法寶……”天魔心有餘悸地說道:“否則大主人你真是有死無生了。”此時最悠閑的便是她了,因為要鎮壓五火七禽扇,所以她並不曾出來幫忙,眼見有幾個明王手中托著寶瓶、寶傘之類的法寶,卻始終未曾祭出。隻是一味的與周羊兒肉搏,不由暗叫僥幸。
她卻不知,當年周羊兒出世之時,五方古佛也曾奉命前來鎮壓,那時就曾用法寶與之對陣,結果被五行神光刷壞了無數寶物,此時焉敢再用法寶與之相抗。
雖然如此,但這五絕明王陣本是達拉教派的護教陣法,而達拉教派最擅長的便是肉搏之術,抗過第四輪循環之後,周大神君的淒慘已然無法形容,金燦燦的琉璃金身已滿是裂痕,兩根玄黃柱早已扔到了一邊,他此時趴在地上,拚命的喘著粗氣。
而那金色的方磚早已碎裂成片,黑磚身上也已是坑坑窪窪,“不成,不成,他們人太多了,咱們又沒幫手,再這麼下去磚老爺也要玩完!”磚頭童子在他心中大聲的叫道。
“等等!”李大軍神忽然大叫了起來:“幫手!蠢才你還真是蠢!還不快快把你那幫打手放出來幫忙!”
聽李信這麼說,周羊兒也反應了過來,一伸手從懷中將天書竹簡取了出來。所幸的是,因為他要進入五絕明王陣,所以老道一直不曾關閉小洞天,當聽他大聲求助之時,急忙將五行力士、羊大、貓月兒一股腦兒盡數放了出來。隻有那魯紅玉不知為何始終未從萬神境中出來。
看著對麵的五個白衣僧人,貓月兒先沉不住氣的大叫道:“這是怎麼回事?從哪兒來的五個彌陀佛?”
聽到它的叫聲,五個白衣僧人均把目光投向這隻古怪的虎皮貓兒,正中那僧人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南無世尊!原來是當年那隻小狐妖,當年便是你攛掇著周施主莫要封神祭台,不曾想又在這裏碰到了。貧僧觀你慧根頗深,不不如隨我前往極樂世界修行,當有你菩薩果位,如何?”
那白衣僧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左手,一朵金蓮從其手中飛至半空,在天上翻了個身,緩緩向貓月兒扣去。那金色的蓮花在空中緩緩旋轉,無數金色的花瓣繽紛落下,將貓月兒裹在中間。那虎皮貓耳連連掙紮,隻是脫不得身,不由連聲咒罵。
其實當年周大神君拒不封神,根本與貓月兒無關。隻是五方古佛趕到之時,貓月兒正好被五行神光護住,所以那僧人想岔了,以為那小狐狸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所以周羊兒才不願登那天命台。而且見神君大人以五行神光助此小妖,可見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天命神君氣運非,幾乎可以決定一個教派的生死。這位彌陀佛一時便起了將貓月兒渡化至西方極樂世界,以此來要脅周羊兒的想法。
眼見那貓兒就要被花瓣裹走,急得它連連呼救。趴在地上的周大神君雖有心相助,隻是動彈不得。一邊的羊大倒是連連放出紫電擊中那些金色的花瓣兒,卻無甚效果。至於七打手,則紛紛睜著大眼看熱鬧,周羊兒雖也招呼他們前來幫忙,怎奈這七個家夥幫他都出工不出力,更何況是那隻貓。
金色的花瓣已徹底包裹了貓月兒的全身,眼看它難逃西方做菩薩的命運,四色光華衝天而起,將金蓮撒下的花瓣盡數打散。
一個慵懶的聲音從那光華中傳出:“這小丫頭,怎麼又招惹到西方的那群禿驢了?”黑白赤青四色光華再次向半空一刷,那金光閃閃的蓮花也被打成無數細小的碎片,隨風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