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神君此時心頭邪火冒個不停,奶奶的,明明是這兩個小賊娃設下念秧子偷了羊二爺的東西。都說做賊的心虛。現在倒好,這倆小偷瞪著一雙賊眼,怒衝衝的盯著他,弄的自己好象那欺壓婦孺的街頭惡霸一般。
“娘賣劈的!偷東西還有理了是吧?”越想越怒的周羊兒破口罵道。“今天不把羊爺爺的東西還回來,老子便剁了你們兩個小賊娃子的手腳!”說罷一伸手,兩個偷兒旁邊刀架上的砍骨刀飛入了他的手中。一抬手,將條案上一根剔光了肉,看不出是什麼腿的骨頭剁成了三截,周大神君轉過頭陰側側的問道:“說!把羊爺爺的布袋弄哪去了?”
見兩個小賊娃依然不哼不哈的盯著自己,不由一時有些氣結。是不怕死?還是在硬挺?周大神君此時心中也沒了數。回頭看了一眼肩上的貓婆婆,卻發現貓兒的眼睛已化作碧綠色。那位婆婆不知何時又偷懶溜走了。他肩上此時伏著的,卻是貓月兒。
伏臥在肩膀上的貓月兒見周羊兒看它,隻道要自己出主意,眼珠兒一轉,用手指著那二郎冷笑道:“先把這小子一條腿砍下來再說!”
見貓月兒不停的衝自己眨巴眼,周羊兒已知其意,當下從條案上跳下來行至那長著兩顆大門牙的小子麵前,一邊用砍刀比劃著,一邊問道:“為什麼砍腿,賊偷東西用的是手,我覺得砍手更合適。”旁邊貓月兒連連搖頭道:“手自然是要砍的,不過先把腿剁了,這小賊就跑不了啦,到時候咱再慢慢砍……”
“哼!”左臂中的李信一聲冷笑,複又開口唱起了歌兒:“妙手行裏祖師訓,偷兒個個記在心,銅筋鐵骨打不死,不怕失手被人擒,抗刑不招第二訓,鋼牙不開咬的緊……” 可惜那黑磚和天魔均在布袋裏,此時就剩下他一個人在周大神君心中鬧騰。
也不理李信的歌兒,周大神君在那刁二郎的左腿上比劃來比劃去。口中還問那貓兒道:“是隻砍小腿還是連大腿齊根卸下來好些?”那貓兒好象有些拿不定主意,盯著兩個小賊隻是不言語。
雖說三老子也曾一再教過,不過到底隻是小孩子,兩個偷兒此時已經恐懼的全身發抖,尤其刁二郎,一雙眼睛隨著周羊兒那把砍刀移過來,移過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一刀若是砍下去,自己這輩子就算完啦!
偏偏周羊兒隻是比劃,卻一直不曾落刀。若一刀落下,腿被砍下來也就算了。隻是這麼比來比去,他隻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蹦出腔子去了。
雖然心中也懷疑這四隻手的家夥是在嚇唬自已,怎奈那明晃晃刀子晃來晃去,讓恐懼的念頭不停從心中冒了出來。眼神始終不曾離開那把剁骨刀。卻聽四隻手的家夥問那貓兒道:“想好了沒有?”卻見那貓兒點了點頭道:“砍小腿罷,大腿血脈太粗,一旦砍斷止不住血,讓這小賊死,豈不是便宜了他。”
一陣劇痛,刁二郎低頭看去,左邊大腿被那四隻手的家夥割了一道口子,不由又驚又怒,忍不住怒道:“不是說要砍小腿麼?”
周羊兒似乎並未聽到他的問話,而是扭頭詢問貓月兒道:“大腿的血流的也不多呀,我覺得砍下大腿來更合適。” 說罷又舉起了砍刀。遲疑一下,又扭頭問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魯紅玉道:“你覺得如何?”
“砍哪都一樣,星主快些動手就是!”赤發紅瞳的美女嘻嘻一笑,隨口說道。心中卻連連搖頭,這等把戲若真能部出明堂,才真是……
“別砍啦,你的東西在三老子那裏!”終於,恐懼萬分的刁二郎開口大叫道。周圍的人皆是一楞。正嘲笑周大神君手段差勁的魯紅玉下巴險些掉到了地上。
剛唱到“不可攀咬亂指認”的李信,後麵一句“神仙也難斷的清”一時間噎住,半天才道:“倒底是小娃娃,不經嚇喲!”
剛說了一句的刁二郎在小火詫異的目光中,“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自己這下可真闖禍啦,若被三老子知道,隻怕真要被趕出堂口了。
就在他因為說錯話放聲痛哭的時候,被攀咬出來的三老子此時靠在夫諸美女阿其麗溫軟的身子上,正在檢視兩隻乾坤袋中的物品。
小袋子空空如也,隨手將其放在了一邊,複又看向另一隻大袋子,那袋子鼓鼓囊囊,明顯裏麵有貨。輕笑一聲,撫弄著阿其麗光滑的背脊。三老子笑嘻嘻的問道:“小麗啊,猜猜裏麵有什麼?”
長長的睫毛輕輕一抖,夫諸美女輕笑著正要說話。卻聽外麵有人高聲喝道:“王三女,王三女,快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