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少許,卻聽那賀神使又說道:“從現在起,到明天冕日初升之時,如果你們兩人還問不出個名堂來,我保證你二人都見不到太陽出來了,抓緊時間給我滾吧!”卻聽風明應了一聲,房門再次打開,卻見風明風陽互相攙扶著走出了房間。周羊兒知道那賀神使似乎有發現地行術的手段,所以也不敢在屋外逗留太久,索性跟著那兩個姓風的漢子往後院去了。
卻見二人並不停留,徑直向後走去,當走到最後了一個院落之時,突然發現,前方的地下似乎是空的,再走近看時才明白,原來是地牢。 用地行術行至近前,緊貼著牆壁慢慢遊走,很快就在中間的地牢中看見了趙員外的身影,隻見他披頭散發席地而坐,全身都是血汙。目光癡呆的看著身邊那人。在他的身邊,趙嬸嬸仰麵朝天躺在地上。卻不知是死是活。嘴角還帶著一絲不屑的微笑。兩人一坐一臥,手卻緊緊握在一起。
咣當一聲,牢門打開,風明和風陽走了進來,二人一看牢內情形,心中皆是一緊。趙谘那小子不是東西,自己的親嬸嬸也敢出言猥褻。這倒也罷了,還把自己二人拉了來,結果什麼事也沒幹,這烈性的女子便自盡了。此時看樣子,已是救不活了。這姓趙的沒了牽絆,隻怕此時已是一心求死了,還怎麼個刑訊逼供法?
二人站了許久,那風陽幹咳了一聲,張口說道:“趙員外……”說到這裏,卻又頓住,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麼個審訊法, 忍不住扭頭看向身邊的風明,風明一皺眉,幹脆說道:“趙江,夫諸王的寶藏在哪,勸你實話實說的好,看你這模樣也是不想活了,就別帶著秘密下去了。實言相告,我們兄弟送你一個痛快,並讓你們夫妻合葬一墓,如何?”他見那趙員外依然一動不動。
等了半天,趙員外還是一言不發,心中大急之下,風明又喝道:“你若再不說真話,我便將你們夫妻二人的屍首,一個扔到北海,一個放入南疆,讓你們死都死不到一塊去。別以為老子幹不出來,那賀神使隻給我們兄弟一夜的時間,再問不出來,就得陪你一塊死,老子不想死,所以如果賀神使真要處死我們,老子決不讓你們兩口子好過!”卻見那趙江眼珠兒動了一動,瞧了他們二人一眼,卻依舊是閉口不言。
那風陽見如此威脅有效,心中大喜,又在一邊添油加醋道:“別以為你老婆一死就幹淨了,我看這屍體完好無損,那臉蛋兒破損都是極少的,這位趙夫人,倒也稱到上的是個美人了……”他話還沒說完,卻被風明不動聲音的踹了一腳。後麵的話便沒說出來。
“無恥!”趙員外還沒說話,旁邊一間牢房中,一位官員打扮的中年人突然憤怒的開口罵道。“你們兩個混蛋,惡事做盡,當心天打雷劈!”那風陽斜目看了一眼,笑道:“原來是吳知州,你那位如花似玉的兒媳婦味道不錯。”
此言一出,那中年人又是一陣瘋狂的咒罵。卻聽風陽接著說道:“嗬嗬,做惡的人多了去了,雷公老爺劈也劈不過來呀。再說你老子我壞事做的不計其數,若這老天爺真長了眼,早該從天上扔塊石頭砸死我,可惜……”轟隆一聲巨響,他話還未說完,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當場把其壓成了一張薄紙。
旁邊的風明大驚,知道到了強敵,忙向腰間的佩刀摸去,可惜還未等他拔出刀來,隻覺得兩隻腳脖子一緊,不由自主的向下方墜去,見上方的牢房離自己越來越遠,風明亡魂大冒,正要張口呼救,突然感到抓住自己腳脖子的兩隻手一鬆,緊接著無數大力從四麵八方傳遞過來,他隻覺得胸口一滯,喘不過氣來,口中自然什麼也叫不出,全身上下似乎有無數的力量要把自己擠壓成碎片。緊著兩眼一黑。便沒了知覺。
從地下鑽了出來,趙員外依然目光散亂,呆呆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向自己的妻子望去。周羊兒也不願多說。一手抓住趙江,一手拉住趙夫人,徑直遁地而去,把一旁的吳知州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