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二正興衝衝的從村裏出來,誰知剛到村口便看見周羊兒這煞神站在那裏,嚇的轉身就往回跑,剛跑沒兩步,隻覺的脖子一緊,已被人家用胳膊彎箍住了脖子。
緊接著眼前一黑,地麵上的景物越來越遠,好象……自己在往地下沉……看著頭頂上的房屋樹木越來越小。李二的心越來越寒。此時離地麵已有百多丈遠,若後麵這煞神放了手,就算不被土埋死,想要上去挖洞都得挖十幾天。
想到此處,李二一把拉住周羊兒箍著自己脖項的胳膊,上下牙關咯咯直響,半天才說出四個字來:“祖宗,饒命!”卻聽身後的少年一聲輕笑道:“我要是現了放手,猜猜你會怎麼樣?”
李二聽到此話,險些嚇出尿來,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口中嚎道:“小祖宗,饒命啊!你要什麼我都給。隻饒我命去。”周羊兒見他如此聳包,嘻嘻一笑道:“趙哲那胖子呢?你真看見了麼?”
李二聽到此話,全身一顫,支唔道:“我……真沒看見……”周羊兒早就猜測他是故意誆騙趙嫣,此時聽了他這般說,已然明了。也不多說,當下便要撒手把這混蛋活埋。
哪知李二見他要抽回手臂。慌忙一把拽住,口中高叫道:“祖宗……莫撒手……那小胖子就在我家豬圈裏。”
“嗯?”周羊兒手上的動作一頓,那李二一把將他的手臂抱住口中急道:“是他堂哥趙谘將他麻翻了,送到城隍廟,畢神使把他關進我家豬圈裏。又在城隍廟裏設了套,又派我去趙員外府上送信,準備活捉幾個趙家的人。”
周羊兒有些意外,口中卻問道:“趙谘?”那李二又道:“趙谘早就被淫煞宗的賀神使收為弟子。如今立了大功,已隨賀神使修行去了……”
原來世上還真有親侄子謀害老叔的。周羊兒有些憤怒,看來一路上頂著趙谘的名聲著實沒有虧他,瞅了李二一眼複又問道:“你們幹嘛要對付趙家?”
這個問題一直在他心中藏著。原本想得空找趙嫣問問,不料如今變生肘腋,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壓根就顧不上。現在抓住了李二,正好問個清楚。
哪知李二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隻知是教主親自下的令,七大神使都派來了兩個。”周羊兒冷冷瞧了他片刻,見他神情不似做偽,猛的一抽手臂閃在一邊。瞬息之間,李二化作一張薄餅。
抬頭看了看地麵,直奔李二家的香燭鋪去了。李二父母已然去世,平日裏一個人過活,靠香燭鋪的營生渡日。自他娘死了之後,那豬圈就沒養過豬。
當周羊兒趕到李二家的時候,見香燭鋪和客廳裏似乎也有不少人在。也不理會裏麵的人,徑直用地行術來到豬圈門口,卻見兩個大漢守在門外,其中一個周羊兒認得,正是上午在趙莊打把勢賣藝的拳師。
兩手一揮,兩塊巨石飛出,將兩個大漢打的天靈迸裂,連哼都沒哼一聲。
但凡豬圈,皆有糞坑,周羊兒生恐自己不小心用地行術鑽進了糞坑裏,見四下無人,就從地下鑽了上來。走進豬圈,卻見趙哲這小子正躺在豬圈裏,頭枕著扣在地上的豬食槽,睡的正香。
抬腿重重踢了一腳,趙哲一個激靈爬了起來,一看見周羊兒上前就要抱腿,周羊兒一把拎住他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卻聽趙哲放聲嚎道:“我的哥呀……這群王八太壞了,把我關在豬圈裏……唔唔”
周羊兒一把將他的嘴巴捂住,口中低聲罵道:“混蛋,外麵一群人全是七煞教的,你尋死啊?”趙哲聞言臉色慘白,口中也沒了動靜,周羊兒朝外麵看了看見沒有驚動外屋的人,拉著趙哲就要出去。
卻聽轟隆一聲,房頂塌了下來,將二人埋在了下麵,所幸豬圈屋頂是茅草搭建,房頂也不高,周羊兒情形不對,拉著趙哲避開了落下的房梁,總算沒人受傷。二人七手八腳從下麵鑽了出來,趙哲的額頭一片烏青,卻是被一根椽子砸的。
好容易站穩了身形,卻見四周已圍了一大群人,正中一個老者肩上還立著一隻馬猴。卻正是下午在趙莊耍猴的老藝人。見勢不妙,周羊兒一把拉住趙哲,便要發動地行術,誰知腳尖一抬又放了下來,自已正站在一根木梁上……
心中叫苦,手上卻不遲疑,當下周羊兒兩手連揮,隻見無數飛石砸向周圍的人群,頓時一片筋斷骨折的聲音。周羊兒趁機右腿往前一抬,一腳跺在了……茅草上……結果,什麼也沒發生……
“怎麼這麼倒黴啊!”兩次發動地行術失敗,周羊兒心中哀嚎不已。那邊趙胖子倒是兩眼放光,見周羊兒飛砂走石,一個勁的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