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趕到驛站,卻碰到了吳衛這個時候最不想見到的人。
“西門衛,你們去哪?”
吳衛循聲望去,瞧見來人,目光立馬瞥了開去,支支吾吾的問道:“火舞師姐,你,你怎麼在這裏?”
“嗬嗬,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倒是我問你,你這段時間也不見你去道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說,到底跑哪裏去了?”
看到吳衛還想躲開的樣子,不知火舞氣不打一處來,冷笑著上前兩步,擰著他的耳朵逼問道。
而香子看到突然出現的、凶神惡煞不知火舞,愣是瞪大了眼睛,不覺明曆的在不知火舞於吳衛間來回掃視:這……是咋了?
本來想勸解一番,但看到不知火舞那一副吃人模樣,到嘴邊的話最終咽了回去,委屈的站在一旁,不敢做聲。
“哎喲,師姐,你可輕點,再擰就斷啦。”吳衛心裏發虛,但又不敢說出原因,隻得賠笑道。
“別給我打馬虎眼,哼哼,我明白了,你這是過河拆橋,入了道場,眼裏就沒我這師姐了對吧?”
不知火舞壓根沒有被吳衛的花言巧語給騙到,一邊冷笑著問,一邊更加大了幾分力氣,直擰得吳衛齜牙咧嘴,慘嚎陣陣,引得路人目瞪口呆。
不愧是不知火流道場的小姐,經過不讓須眉啊,活該這小男人倒黴。
被圍觀眾人指指點點,饒是吳衛臉皮再厚,也不由得鬧了個大花臉,苦笑著求饒道:“師姐,你看這麼多人看著,咱能不能找個地方好好說呀。”
“看在你嘴巴還甜的份上,那就找個地方好好談,嗯,就去那邊的茶館。”
不知火舞即便是不知火流道場大小姐,但她究竟是女孩,被那麼多人圍觀,再粗大的神經也有些吃不消,便給了吳衛一個台階,自己也順著這個台階下。
“好好好,師姐說是哪裏就是哪裏,我絕對聽你的。”吳衛隻想著快點離開,哪敢挑三揀四,連忙點頭附和。
站直了身子,抬起頭,循著不知火舞手指的方向望了望。
然而,他這麼一耽擱,卻被不知火舞誤認為他隻打雷不下雨,剛下來的火氣立馬又彪了起來:“嘿喲,這是要我抬你過去啊。”
“誒喲,我哪裏敢讓師姐抬呀,我這就走,這就走還不行嗎?”
吳衛不過是想看看那茶館在哪裏罷了,又被誤會,不知火舞這霸道乖張的性格這讓他哭笑不得。隻是,對這位師姐除了心裏滿是無奈外,根本沒有其他辦法,隻能苦著臉抬腿就往茶館所在走了過去。
“喲,看你心不甘情不願的,師姐就那麼讓你討厭?”
吳衛的表情落在不知火舞眼中,一時間讓她咬牙切齒,恨恨的跺了跺腳,徑自跑了過去。
“呃……師姐,沒有的事兒,像師姐這般溫柔可愛,漂亮養眼的女人怎麼會讓人討厭嘛。”
見得不知火舞發飆,吳衛連忙拉著香子追了上去,他擔心晚了,這師姐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幺蛾子。
“啊……。”
香子此刻還雲裏霧裏,猛然間被吳衛一拉,頓時一個趔趄,驚叫一聲跟了上去。
“哥哥……”
到了茶館,心驚肉跳的她才得以平息,剛要問什麼,卻又被不知火舞的表情給嚇得閉上了嘴,吐了吐舌頭躲在了吳衛身後。
“你倒是快點呀,這麼磨磨蹭蹭,你到底想幹嘛?”
不知火舞對香子的反應仿佛沒看見似的,見吳衛上得石階,便一把擰住他的耳朵,走到一張桌前,吧吳衛摁在椅子上,惡狠狠的說道:“好了,就這裏了,快說,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裏?”
“師姐,你也累了,先喝杯茶解解渴?”
對不知火舞的性格有所了解,吳衛即便是心裏有萬千無奈也不敢有分毫表現出來,苦笑著拿過茶杯,甄滿茶,給這位便宜師姐遞了過去。
“唔,算你小子識相。”
吳衛的態度讓得不知火舞有些訝然,接過茶杯的同時,心裏也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還準備道歉來的。
但一看到這貨嘴角漾起的弧線,再聯想到這家夥幾天不去找她,原先那點僅有的歉意頓時消散無蹤。不動聲色的把茶杯嘭的放在桌上,冷笑著盯住對方眼睛:“嘿嘿,這下沒人看到了,你可以說了吧?”
“師姐啊,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呀?”
吳衛眼見得自己的努力剛要平息師姐的火氣,卻不料對方突然再次發怒,搞得他神經有些吃不消,哭笑不得的攤開了雙手。
若是別人這般對他,說不定兩巴掌就拍了過去,可這人是不知火舞,他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有那種心思。
先不說對方第一次被自己偷窺心裏有鬼覺得對不住她,以奈姨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讓他無法做出那種事來。更何況,後麵兩人相處也逐漸融洽,甚至比身後其他女人更為密切,他也沒理由那般做。
再說,上次離開道場去幫六師兄,他事先也沒有和不知火舞提起。所以,現在不知火舞這麼懟他,他也隻能陪著笑臉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