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修大道,同胞同生,長得一模一樣,但性子卻南轅北轍,長兄子虛子嚴肅端方,為一觀之主,次弟烏有生放浪不羈,遊戲人間。
逍遙子見到烏有生一來就搶酒喝,大笑道,“烏有生啊,你可真不經念,剛說到你要搶酒喝,你就真的搶酒喝了。”說著大搖其頭。
烏有生身後還跟著一位端方公子,長身玉立,隻可惜此時卻一臉尷尬,恨不能掩麵而去。
這時靜虛對麵上首一席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看著烏有生身後的少年,大覺有趣,笑道,“烏有生,你後麵的這位少年,難道就是你從你兄長那裏搶來的徒弟應無涯?”
鶴發童顏老者身旁跪坐著一位妙齡少女,之前一直手執玉壺給老者斟酒,此時聽得老者說話,抬起頭來,看著應無涯嫣然一笑。
應無涯被師尊烏有生搶酒行徑弄得抬不起頭來,是以沒有看到這少女嫣然一笑的絕美風姿。
坐在少女對麵的正是醫穀的洞一真人和那手捧醫書的青袍少年。此刻那青袍少年倒是沒看醫書了,正好看到了少女的這嫣然一笑,呆愣之下,手中酒杯掉在了案幾上,發出了“咚”的一聲輕響。
在座的都是些什麼人呐,一片花開都能聽到,更何況是這聲輕響,都不由得抬首看向這青袍少年。
洞一真人無奈的看了一眼少年,轉而瞪向對麵少女。
卻然來這少年是醫穀穀主的關門弟子,他的小師弟謝然,醫道天分和修煉天分都極高,隻是人有些呆,年才十五,已經築基三層了。
師尊怕他心境不穩,將他交給洞一真人帶出來曆練曆練。可,洞一真人真拿這醫癡小師弟無奈了。教他醫道吧,他比你反應還快,教他處事吧,好吧,這個洞一真人也不擅長。
對麵坐著的鶴發童顏老者和少女正是藥穀的扶風真人和藥穀穀主的關門弟子文聖國公主穀芷幽。
藥穀和醫穀幾萬年來一向為丹道正統爭論不休,兩穀相看兩厭。
扶風真人見洞一真人瞪向穀芷幽,譏笑道,“這醫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早晚這丹道正統要歸了藥穀。”
洞一真人怒道,“好大的口氣,要不要現在來比劃比劃。”
洞一真人上首的太虛觀一眉真人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都爭了幾萬年了,也不差這一會了,喝酒喝酒,不然又讓烏有生搶走了。”
扶風真人下首坐著百花國的牡丹夫人,旁邊跪坐著百花國公主寧靜初。
牡丹夫人風流冶麗,豔媚一笑,“咯咯,你們真是不懂風情,這明明就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嘛。趕早你們兩家醫穀藥穀聯姻合為一家,這樣就不用爭什麼丹道正統了。”
此話一出,算是捅了馬蜂窩了,眼看著醫穀藥穀百花國就要打起來了,烏有生一甕酒喝完,趁此機會,兩手同時從兩旁案幾上撈酒,一時間,在座的酒已經被烏有生一撈而空了。
此時門後走進了一群人,為首三人並排而行,左手一中年人廣袖博羽,衣帶飄逸,麵目俊雅,風姿過人,望之如沐春風。乃是天外樓樓主元嬰真君李放歌。
中間一老者白發白須,如不老神仙,雙眼奪人心魂,令人不敢直視。乃千鶴樓元嬰真君千機老人。
右手一中年人貴氣天然,一襲五爪金色龍袍,氣勢逼人。乃是歌舒國元嬰真君雲陽王。
三人見到亂成一團的酒宴,反應不一。
李放歌無奈一笑,“每次都要鬧一場,雲陽王,上次是你們歌虛國和文聖國,這次是醫穀和藥穀,就不該同時邀請你們,失誤,失誤。”
雲陽王冷哼一聲,對烏有生叫道,“烏有生,你能不能不要丟我們真君的臉麵啊,要酒喝,找李樓主啊。”
千機老人隻是捋須笑而不語。
場中人見到三人到來,早已停手端坐。
烏有生撈夠了酒,騎著毛驢悠悠哉哉,打了個酒嗝,看了一眼雲陽王,哭窮道,“雲陽王,酒很貴啊,知道你靈石多,要不,你幫我買幾甕?”
雲陽王哈哈大笑,說道,“隻要你陪我打一場,別說是幾甕酒,幾百甕都可以。”
烏有生看了看雲陽王,說道,“你又要突破了?陪你這武瘋子打,算了吧。”
雲陽王見人都到齊了,不再多說,想著等論琴會開完了再說,有酒勾著,就不信烏有生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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