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是找不到嗎?”星辰著急的問。
顧深搖搖頭,掃了霍勳一眼,才回答說:“蔣方於不交贖金,沒辦法。”
“那我們湊一湊呢?不行嗎?”星辰眼眶都發紅了。
顧深搖搖頭,“不夠,差很多。”
霍勳迅速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灼灼,似乎有些驚訝。
他嘴唇動了動,雖然那兩片嘴唇已經掩在了亂叢叢的胡子之後,可星辰還是看出了那個口型。
謝謝。
她的怒火,被那兩個字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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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星辰徑直走到蔣方於麵前,“啪”地一下把離婚協議拍在了蔣方於麵前。
“蔣方於,給我錢,我用顧深,換你侄子,同意嗎?”
蔣方於的助理跟在星辰身後,慌慌張張的看著她。她點頭,他便退了出去。
“顧太太,我想你搞錯了。”蔣方於說:“我侄子在美國,他已經坐飛機回去了。我本來和他約好一起回去,不過公司忽然有些事情走不開,我也沒走成。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用手中的鋼筆,點了點桌上的離婚協議。
“這個,也犯不著給我吧?”
星辰冷笑。
“你侄子在美國?我看你侄子就算是死也不會跟你回美國吧?”
“那這麼說,你知道他在哪裏?”蔣方於笑著問,然後急忙打開手機,“那麻煩你告訴我,我之前沒報警,就是因為和風並沒有被綁架,那幫人充其量也就是一群騙子。可如果你知道和風被關在哪裏,性質就不同了……”
她說完,意味深長的笑了。
星辰怒火攻心,看著她平靜淡然的嘴臉,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可怕。
不在於她有多麼有能力,而在於她有多麼冷血。
她忽然陰謀論了。
望著蔣方於,她忽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還是說,你真的知道他在哪兒?”她皺起眉頭,不敢置信,“難道說……是你?”
蔣方於麵色幾變,原本頑固的盔甲似乎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裏麵泛紅的內核。
星辰隻觀察到她的變化,便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
“你是不是瘋了!”她雙手“嘭”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怒火灼傷了她的眼眶,淚水順著眼角留下來,滴在桌子上的相框上。
照片裏是蔣方於和蔣和風姑侄倆的合影,兩人靠在一起,極盡溫暖的模樣。
淚水模糊了蔣和風的臉,那張讓蔣方於和他自己都引以為傲的臉。
星辰離開後不久,蔣方於便讓助理準備好贖金,按照綁匪提供的海外賬戶支付出去。
第二天上午九點,蔣和風被送回鳳城醫大,各項身體機能嚴重受損,生命垂危。
星辰一個旁人,一個朋友,都覺得難以接受,更何況是霍勳。
霍勳就差和他一起住院了。
“說實在的,之前看顧深為了你那樣折騰,我就覺得好笑,我想平時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遇到事兒了跟個傻子似的。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病急亂投醫。不是你想要亂投醫,而是你不得不找個方式去緩解自己的難受。不然,會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