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若若也會使這樣的小心機了,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不是?”
星辰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他戳中的心事,紅著臉咬著唇,嘴巴張了幾次,輕輕掙脫他的束縛跑到陽台上去。
蔣方於和蔣和風就坐在泳池邊的沙發上喝紅酒。顧深從後摟著她,吸吮著她頸側嫩滑的皮膚。
“嗯?不好意思了?”他囫圇問道。
“嗯,有一點。”她被他弄得好癢,一個勁兒地躲。
“為什麼?”顧深不許她躲開,把人轉過來圈在懷裏,終於覺得舒服些了。
星辰拗不過他,老老實實趴在他的肩頭,兩人沐在微涼的秋風裏,相依偎著。
蔣方於似乎是覺得冷了,攏了攏外套,站起身來,剛一回頭,就看見了樓上的人。
顧深對她笑了笑。
她卻笑不出來,低下頭,默默回屋了。
蔣和風還在喝酒,遙遙舉杯敬他。
顧深觀其神色,推測他和蔣方於的談話應該並不能算是愉快。
星辰這時候幽幽開口:“我想讓你覺得我怎麼都是好的。”
顧深摸摸她的後腦,順著她的長發順下去,最後停在腰間,輕輕摩挲。他掌心溫熱,貼在腰上好舒服。
“在我心裏,你怎麼都是好的。”他低聲回答,“全世界最好的。”
“我不好。顧深,在你不在的這兩年裏,我已經不是你喜歡的那個若若了。我學會了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也做了許許多多,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去做的事情。”
她說話時,抓著顧深的襯衫,掌心都汗濕了,情緒異常低落。
“可你保住了顧氏,保住了我們的家。就像我所做的一樣,按照你的邏輯推理下去,那我們都不好。”顧深很沒正經。
星辰淺笑著:“沒正經,你也變了!不過聽你這樣說,我又覺得好像沒有那麼不好了,反正我們不管怎樣都在一起。”
顧深抱著她輕輕搖晃著,和著他心裏的某個節奏,在她身上輕輕拍著,好像在哄孩子睡覺一樣。
星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顧深這時候說:“若若,這次的事情如果可以順利解決,我們就不必再做這些事情了。”
星辰在他懷裏挪了挪,雙臂掛在他脖子上,像個樹袋熊一樣聽他講話。
可基本上也已經是在魂遊天外了。
“我想,過陣子就把顧氏交給專業的團隊去管理,那樣我們就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帶帶孩子種種地,是不是挺好的?”
星辰聽了這話都樂了,戳戳他還沒重新練好的胸肌,“你別告訴我,這麼年輕就想退休?那你兒子怎麼辦,你孫子怎麼辦?”
顧深也是發發牢騷而已罷了。
“好吧,是有點早了,那就……等到孩子們長大吧。等十年,我隻等十年。在這十年裏,我要把我畢生所學都教給他們,讓他們在我放手後,有能力全力一搏,那樣我們就無牽無掛了。”
星辰真像掐死他……
“十年後,他們還都隻是孩子啊……星星才十七歲,溫柔才……”
顧深這次卻不由分說地打斷她。
“我還是孩子的時候,爺爺就已經去世了,那時候我也才十九歲。”
他隻是一句提醒,卻讓星辰憶起了許多難忘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