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樣的誇獎,實在愧不敢當。我手裏有把劍,很是鋒利。持有它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一個人。我需要有人能看著這把劍。”
“什麼劍?”
“一群亡命之徒罷了。我給他們取了個不錯的名字淒雨殺,專門用來處理一些不方便明麵上處理的事情。時間有限,所以我選的人比較雜亂。失控的力量會很可怕,我希望您能鎮住他們。”
“你希望本君成為你的殺手?”
“當然不會如此異想天開,您坐鎮就可以了。那個孩子倒是求您費心教導。”
“你今年多大?”風君顰眉道。
“十四。”
“被你稱為孩子的那位?”
“五歲。”
“繼承人?”風君好奇道。
“一部分。好吧,他會繼承我的大部分遺產。當然不會是全部,我多少需要留些後手。”
“是本君與這個世界脫節了嗎?現在十四歲的孩子就開始考慮身後事嗎?”
“有備無患。行了加冠禮就是成年人了,到了考慮身前身後事的年紀。再說繼承人什麼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培養得出來的。萬一失敗了我好歹還有翻盤的機會。”
“你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多麼深的惡意?”
“這本身就是一個惡意滿滿的世界。”
吉祥宮後殿狹小的正廳裏,坐在主位上的冷流光一臉戲謔的看著福來福公公。
“權傾天下,感覺如何?”冷流光活動了下身體,大概是因為躺得太久,體內的真氣運轉了一個周天,意識才能勉強控製住身體。
“先生大恩,沒齒難忘。”一身紅袍的福來立在一旁,不卑不亢。
“何必如此,言不由衷。”
“福某這條命是先生給的,自然銘記於心。”
“當初你的這條命也算是捎帶手的事兒,還能念著這份香火情,倒是為難你了。”
“先生言重。”
“當初福祿壽喜財之中,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陰險狡詐什麼的也就算了,重要的是有狼顧之相。背叛我也就算了,反正已經習慣了,不差你一個。可是背叛了炎琪,你又能得到什麼?”
“活著。”
“這麼不看好炎琪?”
“因為不知道先生的打算,隻能亂下注了。”
“情川無妄抵京的事,為什麼要對我隱瞞?你收了他多少錢?”
“錢財於老奴身外物罷了。”
“那麼他許了你什麼?”
福來臉色大變,望了冷流光一眼,而後撲通跪地,“老奴。”
欲言又止,無話可說。
“這不是你能玩的遊戲,戰爭是不會有贏家的。所以不管你怎麼下注,都注定輸的血本無歸。”冷流光耐心解釋道,“此次回宮,麵對的是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宮殿倒是沒什麼變化,熟悉的人是屈指可數。當初救你,就是想為炎琪留個老人,讓她不至於無人可用。啊,你該不會以為我在宮裏隻留了你一手牌吧。”
福來重重的叩首道,“殿下饒命。”
“殺你,我又能有什麼好處?辛無衣照顧得不錯,單這一點我就可以說服自己放過你。”
“殿下,情川無妄尚在城中。”
“你這見風使舵使得倒是很熟練啊。不過這忠心倒是表得我很開心。隨我去會會那位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