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認詞
我愛米爾·拉艾特在今天立下誓言,前天下午三點,我用槍打死了農場主桂·法納爾。我保證我到時候會向檢察官承認這件事件,決無反悔。
愛米爾·拉艾特
斯蒂維勒
我看了一下日期,這個誓言立下還不到一年。這個犯了罪的人的名字讓我想起了我的音樂老師,那個和藹可親的教堂樂師,他還幫助我出版了我寫的聖歌。他的兒子就生活在美國,名字就叫愛米爾·拉艾特。當然,這也許隻是恰巧相同罷了,我們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樂師的兒子。
當時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寫下這個供詞的?那個讓他寫下供詞的人為什麼要讓他寫下這些供詞,而不是直接舉報他呢?牧師現在拿著這一張供詞,是不是就是這個人呢?如果真的是這樣,也許愛米爾·拉艾特當時是迫於無奈,隻得拿這張支票去堵證人的嘴。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個開支票的人弗朗肯·雪伯特就是牧師本人,他肯定有另外一個名字。
溫內圖盯著我看了一會,當我把紙裝起來的時候,他問道:“要拿走這些紙嗎?”
“沒錯。”我回答道,“那張告訴我們怎麼去藏金潭的紙非常重要,另兩張對我們來說更重要。”
“他們把要走的路已經非常詳細地標了出來,我們隻要沿著這條路走就可以了。”溫內圖說道。
“咱們還要到樓上去嗎?”
“沒錯,我還沒有來得及取一些金塊,讓我們在去東部的路上用。我是半路上折回來的,因為我聽說了烏鴉族的人已經拿出了戰斧,準備與休休努族猛士格鬥一場。”
“我早就想到了他們之間會有一場惡戰。”
他對我的話顯然感到很驚奇,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問道:“你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嗎?”
“是的,六個烏鴉族的人被休休努族的人殺了,他們肯定要以牙還牙的。這是一位夫人告訴我的,她的丈夫也牽扯到了這件事情中,她收到了基卡察烏鴉族頭領雅孔皮托帕的信。”
“喔!那咱們現在要馬上出發了,休休努族的朋友需要我們的幫助。他們之間還有其他的矛盾。雅孔皮托帕這次是有悖紅種男人的習俗,如果事情真的惡化了,就算是沒有武器也不行了。雅孔皮托帕已經把大河烏鴉族和大山烏鴉族、阿哇哈威族和阿拉卡維族的人都調動了起來,而且還要去爭取更多部落的那些勇士們。這個人實在是太狡猾了,而那隻黃皮鹿休休努族的年輕頭領,他還不到三十歲,對這種事情還缺乏經驗。”
“那咱們可以抄近路趕緊過去,最好走的路是北普拉特那條路,可是因為路線比較複雜,可能還要花費更長的時間。另一條路的地形我們還要重新熟悉,這條路正是牧師紙上畫的那條路。我們也許會在這條路上碰到他,而且我也希望是這樣。另外,我還有一個事情想要完成,如果我們騎馬出發的話它還是有希望完成的,至少現在看起來是這樣的。基卡察人抓住的一個白種人是我剛才提到的那位夫人的丈夫。她的丈夫在殺戮六個烏鴉族人時也在場,雅孔皮托帕還她寫了一封信,我們是很難用錢把他保出來的,因此我們隻能用暴力或者是智謀。”
“那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是有理由的。”之後,我向他講起了希勒太太和她的兒子,為了讓溫內圖也同情這對母子,我非常詳細地做了介紹。而且我看到我的努力也達到了一定的效果。他仔細地聽我講,偶爾還會問道:“這麼看來,你是很喜歡這對母子嘍?”
“是啊,她經曆了這麼多痛苦的事情,我希望能夠幫他分擔一些。”
“你剛才是說這位夫人的丈夫是叫納納伯?……對,我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一件事情,他救了一位從山崖上摔下來的薩姆畢遜猛士,而且一直照顧到他完全康複。這個猛士曾經對我說過,能夠這樣照顧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一定是一個善良的人,那他根本就不應該被綁起來,我們要抓緊時間把他就出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咱們現在就出發吧,沒有必要讓別人知道我們在這裏又找到了其他的東西。”
走到院子裏的時候,我們看到了許多人。原來我們在這裏的消息已經傳開了,於是人們都趕了過來。我想他們一定會一直圍在我們身邊,直至我們離開這裏。溫內圖用鑰匙鎖住了馬廄,至少我們可以讓馬安靜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