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維利撐著木排沿著帕拉特河下去,而木排帶的肯定要比馬帶的多。我的體重就有一擔半重,我的金子半擔重,我的馬可不能承受這麼多的重量,到後來基本上都是我牽著他走的,所以我們行進的速度非常緩慢。”
“你們走到這裏用了幾天?”
“差不多有一個月。”
“那你為什麼不把金子兌換成錢幣?”
“不行,我必須要等到維利來。我們要把這些金子運到聖洛依斯賣。”
“這麼說金子現在還在你住的屋子裏?”
“難道我還能把它放到其他的地方嗎?剛才你隻回答是和不是,現在怎麼問題這麼多,你不想讓我講嗎?”
“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在這裏等你的朋友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因為他已經被殺了。如果你現在不趕緊離開這裏,還像對我一樣對別人侃侃而談的話,你也許會有同他一樣的遭遇。”
他顯然不為所動,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道:“什麼?被殺?這隻是你的想象吧?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還是你想開一個玩笑?”
“瓦特先生!就像你剛才說過的那樣,和我這樣的人交流有其他的用處,不像有些人那樣,看到帕拉特河邊有人抽煙,就兀自跟著抽了起來。”
“你這是在斥責我嗎。”
“隨你怎麼想!在發現追蹤者之後,你們根本就不應該點火,當你們聞到四個並不聰明的西部牛仔的煙味的時候,為了不讓他們發現,你們應該馬上躲到樹林裏。毫無疑問,他們肯定偷聽你們商量分手上路的事,當然也知道了你們在旅館碰麵的事情。知道維利拿的金塊比較多的時候,他們就去追蹤他了,可是他們還會到這裏取走你的金子。事情就是這樣!”
“麥先生,你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我真的很想相信你說的這一番話,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這些人在偷聽我們說話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把我們殺死?那樣的話,他們就可拿到我們所有的金子了。你說這是為什麼?”
“他們寧肯讓你先活著,就說明他們知道很輕易就可以得到你的金子,還可能有其他的原因。你回想一下你在斯蒂灣的舉動吧!你們在那裏想要獨占那個金礦。也許四人中有一個人應在動手前先清除出去,我相信有人跟蹤你走水路的夥伴,否則他應該早就到了。或者他會不會拿了那份金子直接跑了?”
“不可能!我們已經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了,我們相互信任,就像……就像溫內圖和老鐵手那樣,你知不知道這兩個人?”
“是的。”
“現在你終於又會簡短的回答了。從你開始不停地嘮叨開始,我就不太喜歡你了。在我眼裏,你就好像是自以為是的顯赫的總統,其實隻是一隻浣熊罷了。”
“那我還是用簡短的話回答你吧。可是我一定要告訴你:你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你有這麼多金子在身邊!如果換作是我,我明天就要去普拉茨河口。”
“去那裏幹什麼?”瓦特問道。
“因為帕拉特河是從那裏流入密蘇裏河的,如果你的同伴很幸運地完成了帕拉特河的航程的話,那麼就一定會到達那裏。如果在那裏沒有發現他,你就要仔細地搜集情況,去上遊查看一下。你們的交情這麼深,你會見死不救嗎?”
這時候他的臉色拉的非常長,咆哮道:“不要再胡編亂造了!我明確地告訴你,他馬上就會來這裏和我碰麵的。你根本就不了解西部的生活,我可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西部牛仔。我在這裏可以非常大膽地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在像溫內圖、老鐵手這樣有威望的人麵前丟過臉。可是你卻在這裏指責我們錯誤。看你剛才說了多少瘋言瘋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