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但用什麼呢?這個我倒是非常好奇。”
“除了放在那裏的那塊蛋糕,其他可以吃的東西是找不到了。可是如果我把它填充在香腸裏麵,還是會被人發現,你說對不對?”
“是啊,而且所有的蛋糕都是整塊的。”
“薩普,對於一個想打蛋糕主意的人來說,那他就得把整塊蛋糕吃掉,這樣一來別人就不會輕易發現了。”
“你的這些主意不會危害到被人吧?”
“你應該了解,我一直是一個正直的人。”
“你說的沒錯,一個在別人家的香腸上挖個三角口的正直人。你到底準備用什麼來填充香腸呢?”
“我枕頭上的線頭開了,裏麵的羽毛都掉出來了。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上帝啊,你居然對羽毛也下手!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你想用被褥裏的羽毛來填充香腸?”
“沒錯,就是這樣。”他驕傲地說。
我說道:“你的這個主意確實不怎麼樣,讓我惡心。我可以想象的到,主人正在切香腸,這時卻飛出許多羽毛來!你覺得他們當時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他們想多久才能弄明白這羽毛是怎麼回事!”
“他們用不了多久時間就能想到的,就是說這個切開的三角口,可是很難想到是我們幹的。”。
“可是如果他們一旦發現了,我也就被你拖累了,他們會以為我也是小偷!”
“冷靜一下,我親愛的朋友!你的道德抵抗力之所以有這麼強,那還是因為你吃的飽飽的。我是要把羽毛塞進香腸裏去的,在用繩子重新纏住,在原來的位置掛好。就算是白天,別人也看不出來什麼破綻的。我趁大家還沉睡的時候把我的獅子的食料全部消滅光,隻可惜我失敗了,就隻能繼續與饑餓為伴了。”
“現在已經三點多了,再堅持一下就到早上喝咖啡的時間了。你可以心滿意足地躺在夢鄉的懷抱裏了,可是凶神現在正在糾纏著你,你在天亮之前是睡不著了。”
“還是讓凶神去找你吧,我現在餓的實在是受不了……還是讓我們躺下睡覺吧。”
把燈熄滅以後,我又進入了夢鄉。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多了,啞巴魚睜著雙眼躺在床上,嘴裏一直在哼唧著,臉都發白了。
“你怎麼還在床上躺著?”我很驚訝地問道,“你一直在餓著肚子,為什麼還不趕緊起來去吃東西?”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沒有一點胃口!”
我聽到這話感到非常驚訝。我馬上從床上跳起來,看了一下周圍掛的所有熏製品,我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你是不是以為我去偷房頂上的那些東西了?”他用疲倦的聲音問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給你說吧,薩普,這些香腸和火腿肉,我現在看到就想吐。”
“真的是這樣嗎?”我驚訝地問。
“是啊!我是一口也不會吃的。”
“這我就有點費解了。”
“這是因為你對我還不太了解,估計這個情況你還是不太了解,有的人餓過了頭就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不再吃東西,就算是隻有一點也不行,就好像他已經吃的很飽了一樣。”
“用羽毛?”
“不要再說玩笑話了!我現在確實是有一種非常飽的感覺。昨天夜裏,我已經戰勝了饑餓,可是現在一點精神都沒有。請相信我,所有通向我胃的道路好像都被堵住了一樣,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有多長時間都沒有好好地吃一頓飯了。我現在的身體確實是非常堅硬,氣都喘不過來。”
“可是饑餓的時候人不是這種狀態啊!”
“看來你真是不了解,這是一種餓過了頭的症狀。”
“我又不是沒有挨過餓,可是也沒有因此而手腳堅硬,呼吸不暢啊。”
“咱倆的情況是不一樣的。我餓了是頭獅子,你餓了可能是頭犀牛,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動物。我現在要……”
他的話被敲門聲打斷了,弗朗茨讓我們趕緊下樓去,否則咖啡要變得像杏子醬一樣稠了。
“看來我們還是躺著吧,”啞巴魚歎息道,“我的雙腿就像是被灌了很多鉛一樣,還是你幫我拉起來吧!”
於是我把他拉了起來,他的臉色非常不好,臉色灰白,兩眼看上去呆滯無光。
“我們還是讓醫生看一下吧,”我建議道,“餓的時候不可能時這種狀態,你的感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重症病人。”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他幹巴巴地笑。
“好吧,看來你還真的是活著。”
“我現在的精神已經好多了,我知道自己怎麼樣。幫我一把,我的腰彎不下去了。”
我很快就準備好了,他卻動作緩慢,轉動身體好像變的非常困難。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像今天這樣脆弱,下樓的時候也是非常緩慢,好像他的膝蓋已經被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