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李寒悠然一歎:
“我有讓你坐下麼?”
此話一出,白老太爺跟白亮鶴頓時色變,反觀素素跟鶴老表情冷漠,對此見怪不怪。
對方言辭對李大師不敬,又有何資格坐到沙發上。
“這?”白亮目光錯愕,笑著介紹道:
“李大師,張先生是龍宮的使者,他這次過來是跟您商討未來的。”
“我知道。”李寒目光平淡。
自己鬧出這麼大動靜,華夏政府不可能不動作。隻不過接受軍區少將已經是他最大讓步,別的他一概不想牽扯。
“既然知道,李大師您的態度未免不太合作點。”張海臉上笑容收斂,取而代之是一副不悅神色。
“放肆!”素素聞言頓時冷聲嗬斥。
她對李寒敬若天神,絕不允許任何人對他出言不遜。
“哼!”張海幹脆也圖窮匕見,微眯著眼:
“李大師,揚市洪市長公子的事情想必你還記得吧。”
張海從龍宮那裏接受到的任務是懷柔李寒,隻不過在照例懷柔前得敲打一番。
更何況,自己邀請李寒赴宴,他卻拒絕掉。這種狂妄行徑,讓一貫受人尊敬的張海極為不爽。
他作為龍宮的使者,負責龍宮跟修士間談判。仗著身後背景,就是一些宗師都得客客氣氣喊一聲“張先生”。
看李寒不言語,張海繼續道:
“我知道李大師您才將殺了林千煞,不過相信我,我們龍宮老龍王是絲毫不遜色於林千煞的煉氣九層大宗師。”
“而且我們龍宮可以調動軍隊配合。如果你不介意,完全可以跟我們試一試。”
張海一邊搖著手指頭說,一邊提著眼鏡,露出極為自負笑容。
他相信隻要先兵後禮,這位叫李天寒的少年宗師還是能收歸龍宮所用。
果然,李寒一手撐額,喃喃道:
“是我錯了。”
李寒這話一說,鶴老跟素素簡直認為聽錯。
一旁白老太爺跟白亮互相對視,彼此都瞬間明悟。
一個人再強,尤其你根基在華夏,怎麼可能避免跟華夏政府打交道。
強如李大師,這會也得懊悔之前對張先生的無禮態度。畢竟在張海身後是一個強大修士組織和強盛的華夏國。
張海見敲打初見成效,臉上自負更甚了。
隨後露出職業性笑容道:
“隻要李大師願意加入我們,揚市公子的事情好商量。”
這正是張海的談判技巧,先板著臉施加壓力,一旦對方服軟,再試以懷柔。
“不不。”李寒起身微微搖頭。
“我說我錯了,不是意思我後悔之前沒去赴約。”
“而是說,錯不該放你這隻蒼蠅進來。”
話語完,一巴掌將張海如乒乓球一樣扇飛出大門。
下一刻,張海滿臉血汙地癱瘓在地,臉上的從容與自負完全不見。
“李大師,您.....這樣合適麼,他畢竟是龍宮的人啊。”白亮低頭,掩蓋著自己眼中的驚駭。
張海從地上艱難爬起,滿臉難以置信:
“李天寒,我作為龍宮的使者,你竟然敢辱我?”
李寒端坐不動,冰冷冷道:
“今日我就是殺了你,又能怎樣?”
一聽這話,張海哪裏敢逗留。他倚仗身後背景來當說客,怎想李寒完全不顧及這些。
張海一走,白老太爺跟白亮也不敢逗留。
兩人起身告辭,卻被李寒攔下詢問一個問題。
“不知白老可曾聽說過丹王穀?”
頓時,白老太爺詫異問:
“李大師,您這是.....要求丹?”
李寒笑一笑,不置可否:
“白老若能告知丹王穀位置,我可以用一瓶培元丹做感謝。”
白老太爺雖不清楚他去丹王穀目的,不過念及一瓶培元丹的好處,還是透露丹王穀大概所在地。
他既說完,從李寒手中接過一瓶培元丹,好奇問:
“李大師,您究竟要去丹王穀幹什麼?”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李寒,就是鶴老跟素素也不明白李寒執意尋丹王穀的理由。
隻見李寒神色從容,緩緩吐出兩字:
“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