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長空,一位俊朗無雙的青年負手立站在金陵電視塔頂。
以電視塔為中心,李寒將龐大神識放出去,猶如破堤洪水向四麵八方洶湧奔去。
神識掃過一條條街道,穿過一棟棟高樓大廈、覆蓋一座座小區,幾乎把金陵核心區全部籠罩。
緊隨之是無數雜亂的信息湧入李寒的腦海。
這還是他第一次大範圍使用神識索敵。不同於五十米內極高精度,搜尋範圍擴大自然精度差了些。
不過就是這種大打折扣情況,也讓李寒看見許多東西。
夜幕下,金陵核心區域的一切,統統暴露在李寒眼前。
他看到了徐雪菲在手機上打字又刪掉,然後愣坐在桌前;看到了陳飛薇躺在床上安然入睡,臉上掛著幸福微笑;看到了在一處基地內,盧奇偉揮汗如雨的刻苦鍛煉。
同樣也看到了許多鬼鬼祟祟的影子在夜色中行動。仔細一數竟有二十多個。
“為了活捉我竟然出動這麼多殺手。”
李寒微微驚奇,今夜的殺手比昨夜更多。甚至距離稍遠處有一道極為血腥的氣息,想來就是那位東歐殺手血手。
其中不少殺手發現李寒,正陸續往電視塔趕來。
靠著最近的,離李寒不到三百米,就潛伏在一處破舊的閣樓內。
“嘭!”
李寒輕輕一跺腳,整個電視塔一顫,緊接著他人如炮彈般從二百米高的電視塔彈射出去。
“什麼情況?”
那個殺手正趴在閣樓內準備狙擊李寒,突然感覺樓頂有什麼東西落下。
可隨即,樓頂突然裂開,李寒如天神降下,一腳生生將他踩成肉泥。
“第一個。”
李寒看都不看一眼,原地彈起破窗而出。
這並非借助煉氣期的凝空虛步,單純是以肉體力量在高樓與高樓間穿梭。
“嘭!”“嘭!”“嘭!”
李寒周圍的殺手,有的躲在樹林裏,有的藏在轎車裏,紛紛如地鼠一般被他一腳一個踩成肉泥。
每殺死一個他隻冷冷記個數。
這些讓各自組織花費極大代價培養的頂級殺手,在李寒看來僅僅值一個數字。
他在百米高空移動,最多一些天文愛好者發現他,也隻當是自己眼花,或者大鳥飛過。
……
一座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內。
一位穿著背心禮服的東歐男子優雅地坐在沙發上,晃動著手上高腳杯。
男子高鼻深目,棱角分明,活脫脫一位歐美帥哥,隻不過血紅的雙眼讓人不寒而栗。
一位頭發散亂的少女躺在沙發上,在她被劃破的手腕下,鮮血“滴答”墜地。
這位名叫血手的東歐殺手,乃是東歐血族與人類的混血兒,生性嗜殺殘忍,行為舉止異常變態。
此刻,血手向坐在對麵沙發上的白人男子舉杯致敬。
“奧利巴先生,為我們的合作碰杯!”
說完,將高腳杯放在鼻下細嗅,臉上露出極為陶醉神色:
“十七歲少女鮮血,還帶著處子的醇香味。”
那一位白人男子年紀中旬,身板跟nba大鯊魚有的一比,不過氣質沉著冷靜。
他麵色凝重至極,先頭部隊的殺手幾乎全軍覆沒,連襲擊李寒小女友的殺手也斷了聯係。
很顯然這位組織叛徒在金陵有幫手。
他手捧高腳杯,深深皺眉道:
“天蛛殺手組織的狼蛛已經失聯一天,我懷疑他被李天寒殺了。對於李天寒我們不能大意,這小子太狡猾了。”
奧利巴抿了口杯中鮮血,忍不住做嘔。‘真不明白,為何要跟這種怪胎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