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宴席難道是替白夏出頭?’
李寒心如電轉,卻分毫不懼。
剛歸國時,他是煉氣七層宗師尚且忌憚大口徑的熱武器,可現在身為煉氣九層大宗師,就算前方是坦克戰車,他都能從容赴會。
“白老太爺如此盛情,我也隻能恭之不卻。”
之後白三爺交待住址,李寒便走出別墅。
白家大宅是一幢白牆黑瓦、錯落有致的徽式庭院。
李寒邁進白家大門時,站在門口的警衛們整齊劃一躬身道:
“歡迎,李大師!”
這些警衛都是金陵軍區的好手。他們中不少人放棄從排長晉升連長的機會隻為了當白老太爺的警衛團。
警衛們此刻躬腰,用餘光望著眼前少年的身影,內心大感觸動。
他們奮鬥到如今隻能在白家當一個普通警衛員。可眼前比他們年紀小很多的少年卻已經有資格來白家參加專門的宴會。
要知道就是現任金陵軍區老大也就每年過年時才能來老首長家吃一頓。而且還是許多人坐一桌,絕享受不到李寒特意弄一桌的優待。
等李寒到達大堂時,早已有一位滿頭白發,身材壯碩的老者在等待。
“李先生,久仰大名!”
白老太爺爽朗笑著朝李寒走來。
他走起路來龍行虎步,顯然身體保養的很好,更重要的是李寒看出他擁有煉氣四層的修為。
隻不過因為一些桎梏,修為始終停留在煉氣四層巔峰,再難前進。
“該說是我久仰白老威名。”
李寒客氣道。
白老太爺不僅殺過鬼子,更參加過幾次邊境自衛反擊戰。對於這些捍衛華夏領土的老一輩將領,李寒由衷敬仰。
白老太爺隨後引著李寒入座。
在一張擺滿佳肴的紅木八仙桌前,白三爺跟一位穿著西裝領帶滿臉嚴肅男子畢恭畢敬站著。
那男子相貌上跟白三爺有七分相似,不過目光威嚴,予人一種肅穆端重感覺。
一旁警衛急忙拉出兩個位置,白老太爺擺擺手道:
“坐坐坐,可惜老二有事沒能過來。”
李寒這才明悟,這位衣著正式的男子是白家長子白亮,現任蘇省政法係統二把手,離封疆大吏隻差半步。
在白老太爺跟大哥強大氣場麵前,白三爺身體下意識佝僂,看起來比平時矮了幾分。
入座後,李寒淡然問:
“白老擺下這麼一桌,是算賬還是示威?”
白老太爺目光一聚,撫須笑道:
“我怎麼會因為李先生替我教育孫兒而算賬?得知我那不成氣的孫子開罪李大師後,我親自命令警衛打斷他一根腿,現在這小家夥正在醫院療養反思呢。”
李寒稍微意外,白三爺也急忙附和:
“犬子得罪李大師,大師給他一次教訓是省得他日後闖出彌天大禍。我白三還要感謝大師的教子之恩呢。”
爺爺竟然打斷孫子大腿,李寒額首,頗感這將門家風的彪悍。
“至於說老夫示威,李先生未免太高看老夫以至於小瞧你自己了。我隻是個普通退休軍人,而李先生是名滿江南的龍頭,老夫嫣能不知趣?”白老太爺麵露微笑道。
“白老,謙虛了。”李寒淡淡道。
住在這麼大宅子,有專屬警衛團保護,白老太爺這一聲“普通退休軍人”委實太過自謙。
李寒很清醒,目前實力麵對軍隊還是難有勝算的。白老太爺如果發動能量針對自己,情況也很棘手。
不過看今天情況,他並無與自己敵對想法。
‘不是算賬又不是示威,那隻能是籠絡了。’李寒心中明悟。
果然,一直沒說話的白亮隨後目光銳利,直視李寒:
“李大師,你殺揚市市長公子的事已經被國家特殊部門立案。”
“目前特殊部門對你的危險度評級為a級,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人找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