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看來,不過是擺脫你的工具罷了。”
“我也好,你也罷。在她眼中一旦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就得跟垃圾一樣被踢開。”
陸誌文咬牙說著,顯然在薑霞麵前自尊心曾受過極大屈辱。
李寒微微一愣,心中很快明悟。
薑霞為人極有主見,對人對事有著自己理解與看法,認定的東西誰也改變不了。
知道薑霞身份後,李寒也曾狐疑,在那麼多青年才俊追求者中為何偏偏選擇自己。
他曾認為是愛情,可對方在婚禮上冷漠無情的眼神,讓他徹底推翻這猜測。
“師弟,你跟師哥一樣不過是薑霞手中的棄子。何苦為了一個不愛你是女人苦苦追著師哥不放?”
“你人生所有悲劇要怪就怪薑霞好了。”
陸誌文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一股腦將所有過錯都推到薑霞身上。
卻不想李寒滿麵冷笑:
“就算薑霞有錯,難道你就是清白的。當初不遺餘力栽贓我為學術小偷,發動關係打壓我讓我找不到工作,這些事情難道不是你幹的?”
李寒的話語猶如重錘瞬間擊碎陸誌文心中所有僥幸。
是啊,就算繞開薑霞,李寒仍有必報複自己的理由。
懷柔失敗,陸誌文目光猙獰,猶如困獸嚐試做最後的鬥爭。
“李寒,你就真的不怕薑家知道你還活著?哪怕賠上你垂暮之年的父母?”
李寒雙手負後,宣布道:
“五分鍾計時結束。”
陸誌文麵色一愣,這才醒悟自始至終李寒從沒想留自己一條性命。
每次選擇收手,不過是為了看自己反複從希望墜入絕望的狼狽可笑模樣。
他急忙拿起手機,要在臨死前告知對方李寒還活著的消息,死也要拉他墊背。
可太遲了。
隻見李寒一指點去,一道狹小的紫色青雷洞穿他腦門而出。
陸誌文滿臉不甘的跪地,黃色尿液順著他褲腿流出,手機也重重摔在地上。
李寒一搓手指,一團青火便將他焚燒成灰燼,仿佛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他這個人過。
處理完現場一切,李寒背手對著一個方向,淡淡道:
“你可以出來了。”
從天台鐵門身後,極為不願的走出一個人影。赫然是國士學院的學生會副會長宋威海。
隻見宋威海畏懼是看著李寒:
“你就是...李大師?”
“你一路跟著我過來,不是都聽清楚了嗎?”李寒麵無表情看著他。
宋威海心中一陣顫栗。
李寒離席後,他便找了個借口離席一路跟著。本想看一看李寒究竟是不是說謊,再找個機會修理他一頓。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見到了這樣一幕!
蘇州崔家二爺!金陵國士學院院長!連自己爸爸都需客客氣氣對待的人,被李寒就這麼毫不留情虐殺。
尤其得知自己一直瞧不起,甚至準備挖牆腳的李寒就是李天寒,李大師!他膽子都嚇破了。
江南幾市的龍頭,傳聞中法武雙修的宗師,要殺自己跟宰雞一樣的存在,竟然一直藏身國士學院!
自己雖然是煉氣四層修士,可在宗師麵前就是個笑話。尤其李寒一指點殺陸誌文的場景,嚇得他兩腿發軟,若不是強撐早就撲通倒地。
但偏偏這樣一個人,自己還曾想著撬他牆角,搶他女朋友。
這麼想著,宋威海瞬間被恐懼與後悔淹沒。
“既然你都看清了,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李寒語氣悠然。
他早發覺宋威海鬼鬼祟祟跟著,隻是一直沒點破。
“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再也不敢冒犯李大師,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在做夢!”
宋威海低頭緊張道。
他是聰明人,知道今日的事情一旦透露出去,不僅李寒身陷囹圄,自己也要遭受他殘酷報複。
陸誌文跟他非親非故,不至於因為他得罪一位本領通天的宗師。這種利弊得失他很清楚。
李寒點頭:
“若有別人知道今天這事,陸誌文就是你們父子的下場。”
說完飄然離去,隻留宋威海低頭囁嚅著不停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