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沒想到傳聞裏的宋學長竟會這麼平易近人,主動放下身段歡迎這一屆新生。
她伸出白嫩小手,蜻蜓點水般與男子一握,飛快便抽手。期間目光小心翼翼看向李寒,生怕他不滿。
陳飛薇這麼快收手,宋威海絲毫不泄氣,臉上依舊掛著和善笑容。
從小到大,他遇見的女生多是一見麵就狂蜂浪蝶般貼過來。這導致他眼力極高,普通女生根本入不了眼。
再加之如今成為修士,對普通女生更是嗤之以鼻。秉持玩一玩的態度,睡你都是你平常燒香拜佛求來的福分。
陳飛薇的出現讓他著實驚豔了一把。
無論外貌、聰明才智、還是未來發展,陳飛薇都不會落自己太遠,是個勢均力敵的合適對象。
這麼想著,他目光終於掃了眼陳飛薇身旁的多餘人,緩緩道:
“你叫李寒是吧,以後在國士學院遇見任何事情,報我宋威海的名字就行。”
言語裏暗示“宋威海”三字可以在國士學院橫著走。
李寒看這位學長態度不錯,客氣道:
“以後有事情就麻煩學長了。”
他身為煉氣九層的少年宗師,能有什麼麻煩眼前煉氣四層的學生的地方?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看你態度不錯,跟你寒暄罷了。
宋威海抿嘴笑了笑,知道這次炫耀實力的行動很成功,在陳飛薇心中留下極為不錯的印象。
‘隻要接下來把這個李寒比的一無是處,陳飛薇就該知道怎麼選了。’宋威海得意想。
“對了,你們擋著我路了,能讓開麼?”李寒平靜問。
此話一說,除了宋威海之外的男學生都麵色慍怒,隻不過顧忌宋威海之前罩著李寒的話沒發作而已。
宋威海也顯微一愣,之前聽周俊傑評價過李寒狂妄。哪裏想這小子前腳才接受自己的庇護,後腳又毛躁起來。
宋威海依舊笑著,但內心已經謀劃起算計李寒的方法了。
他從小到大被評價為有大將氣度。實際上他最喜歡表麵做好人,暗地裏搞小動作,用他父親話說這就叫“厚黑”。
隨後一個身體強壯軍區家背景的小孩看不慣了,握著拳頭朝李寒示威:
“我們擋著你路,你不會繞開走啊?奉勸一句,在國士學院裏最好收起尾巴做人。”
他此話才說,宋威海立馬板著臉,冷聲嗬斥:
“忘記我之前說的麼?李寒跟飛薇都是我們學弟學妹,我們做學長的不能欺負新人。”
說完,鄭重地伸出一指警告那位軍區家小孩。
“在國士學院,我不希望看見任何破壞團結的事情出現。任何欺負新生的老生都是跟我宋威海過意不去。”
“今天我這話就放這裏了。”
那位軍區家小孩聞言,立馬戰戰兢兢的道歉,頭跟小雞啄米般點著。
二人這麼一演,宋威海在新生心中偉岸形象基本確立起來。
“沒想到宋學長對我們新生這麼照顧。”
“宋學長好man啊!”
“跟宋學長在一起一定很有安全感吧。”
一些新入學的女生們已經花癡起來。
宋威海聽見別人誇獎聲音,心裏大感滿意,默契的瞥了一樣之前叫囂的軍區家小孩。
那軍區家小孩也暗暗好笑。今天這一出就是他配合宋威海演出來的,目的就是做一場秀。
二人這麼短暫的眼神交流,現場幾乎無人察覺,唯獨有一人敏銳捕捉到。
‘這個宋威海看來心機很深,之前平易近人估計是裝出來的。’
李寒越想越感覺他行事作風像極了當年的陸誌文。表麵仗義,私下陰險。
就在一群新生折服於宋威海崇高形象時。李寒揚了揚眉毛,淡漠問:
“能讓開條路麼?你們確實堵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