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也踉蹌過來,小嘴微張:
“李...大師,這就是槐仙麼?”
說完,忌憚地打量綠色石頭。
她實在難以相信,興風作浪的槐仙本體就是個石頭。
不過了卻一段心結,對李寒更多是感激與崇拜。
這時,葉文璐走過來,幽幽吐了口氣道:
“李寒,這次多虧你。靈寶現在可以給我吧。”
說完,伸出晶瑩剔透的白嫩小手。
素素臉都氣紅了,嘟著嘴道:
“明明是李大師殺死槐仙的,這寶貝憑什麼給你。之前沒有李大師,你們都得死在這裏。”
這種道理,她沒讀過書的都知道,這個澳島賭王千金卻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真是不要臉!
桑紮手持佛刀過來,掃了眼李寒手上的靈寶,商量語氣道:
“李先生,這靈寶不僅澳島賭王治病要用,我師傅丹仁活佛也需要它。不如高價轉手讓給我們,你留下一點修煉就是。”
之前他還奇怪李寒在三人中超常的地位,狐疑鶴老為何對他畢恭畢敬。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少年是煉氣八層的宗師之上。
不過,他抬出澳島賭王與丹仁活佛,就是給他施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相信對方還是知道的。
李寒咦了一聲,不急不緩問:
“你們這意思是要巧取豪奪了?”
葉文璐下巴抬起,義正言辭道:
“李寒,你這話說的不對。沒有我們帶路你不可能找到槐仙,所以靈寶按道理有我跟桑紮師傅的份額。”
葉文璐說完,桑紮也附和著點頭。
自己不辭萬裏,涉險回國,就是想借助澳島賭王的勢力替丹仁活佛取得這千年靈寶。
明搶的事他都幹出來,更別提這種扯皮。
李寒暗暗感歎天生萬物,為何偏偏造出一些厚顏無恥之徒。
他手負在背後,沉聲道:
“本來有些事我不想計較的,不過你們既然要跟我算賬,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之前我救了你們所有人的命,這怎麼算?”
說完,掃視周遭,全場噤若寒蟬,無人敢應話。
葉文璐、桑紮麵色一駭,清楚把人逼急了。
李寒探手一吸,奪過桑紮手上佛刀。“這把佛刀就當是救你命的報酬。”
桑紮正欲奪回,被李寒一袖擊飛。
丹仁活佛是宣揚分裂的叛國賊,桑紮作為他弟子底子也不幹淨。
李寒就是把他殺了也算為國除害,挑不出毛病。
將佛刀拋給素素,他走到葉文璐麵前,揚眉冷聲道:
“你呢,我救了你和你手下的命,你的報酬呢?給不出報酬,你們的命我都要收回!”
葉文璐嚇得花容失色趔趄後退,還是洪少跑過來攙住她。
他一時護花心切,厲聲痛斥李寒。
“這裏是華夏,是法治國家,殺人是要坐牢償命的。就算你是修士,也有國家特殊部門管控你們。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怕,都不收斂?”
“而且槐仙靈寶不是你發現就是你的,照例應上交國家,屬於國有資產由國家二次分配。”
他平日在揚市作威作福,從不講法律法治。這會危機關頭,倒搬出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講的頭頭是道。
李寒嘴角露出一抹不屑,自己行事由心,早已不受家國概念約束。法律更是他從頭到尾沒考慮的事。
他伸出三根手指,漠著臉做最後通牒:
“倒數三下,三下之後山洞裏任何東西都歸我李天寒私人所有。”
“要殺要剮,全部取決於我。”
“你就是....李天寒?”洪少嘴唇發顫,內心裏一百個不願相信。鶴老不是被李天寒攆出金陵,兩位仇家怎麼出現在一起?
不容他弄明白,李寒豎著的三根手指已放下一根。
葉文璐臉色凝重不敢逗留。深山老林,李寒殺光所有人都沒人知道。
桑紮看了眼素素抱著的佛刀,跺了跺腳,心不甘情不願離開了。煉氣八層的修士殺自己跟殺雞一樣,他還能怎辦。
三根手指全部放下,山洞裏迎來久違的安靜,剩下的就隻有李寒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