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司馬興手中奪來禦雷法訣後,李寒稍經練習便融彙貫通。
這其一是他身體經‘噬氣煉體訣’重塑對天地靈氣極為容納。其二則是這卷禦雷法訣品質頂多算中下,習得難度很低。
可縱使品質中下的雷法,在李寒手中展現的威力已足夠的恐怖駭人。
在玉珠砸過來刹那,李寒手中青雷猛地擲出。
“轟隆隆!”
一道青色閃電從他手中竄出,蜿蜒曲折地在空中蛇行,“啪”一聲擊打在玉珠表麵。
那玉珠本如炮彈般疾馳,被青雷一阻攔瞬間停滯下來。之後眾目睽睽之下被青雷擊穿,崩碎成粉末。
“這怎麼…可能!”
看著滿天粉塵,鶴老一直微眯的眼珠瞪大,嘴中止不住驚呼。築基期廢寶被人一擊粉碎,這是他從沒敢想過的事。
可李寒不給他喘息時間,又是一雷擲來。
“啊!”
鶴老抱頭鼠竄,可最終還是被青雷砸中,跌坐在地。
他整個人被電的頭發豎直,衣服一半成焦炭,身上時不時散發出肉焦味。
也幸虧他是煉氣六層修士,否則這一擊雷電直接劈的他回老家。
李寒手握雷電,並不打算偃旗息鼓。
上一次臨時起意離開,卻不想被這廝一直以為是自己怕了他。
在眾人注視下,他踏前一步咄咄道:
“老匹夫,我喊你一聲老匹夫,你受或不受?”
一直依仗的築基期修士廢寶被李寒一擊粉碎,鶴老哪還不明白自己跟對方實力差距。這會隻有認輸求饒的份。
“我是老匹夫,我是老匹夫。在前輩麵前,弟子就是個老匹夫!”
鶴老一邊戰戰兢兢說一邊磕頭。
自己是入道者協會會長又如何,遇見真正的高人還不得跪下喊一聲“前輩”。哪怕這位前輩一時興起,讓他扮阿貓阿狗,他也得扮。
不扮就得死啊!
李寒又進一步,揚眉喝問:
“老匹夫,上一次你認為我逃走。這次我索性就給你一個鬥法機會,你接或不接?”
“不接,不接,弟子接不起。”鶴老頭如搗蒜,腸子都悔青了。
李寒手持雷電,不依不饒:
“你兩次辱我,這次我毀你法器,敗你名聲,打得你磕頭求饒。現在給你個機會站起來,你敢或不敢?”
“不敢,不敢,弟子再也不敢了!”
鶴老聲音淒涼,仍是不停磕頭,磕的地板上血跡斑斕。
“老匹夫,你既不接跟我的鬥法,又連站都不敢站。既然這樣,我暫且留你狗命。”
“今日之後,倘若讓我在金陵再看見你,必定劈得你皮焦肉爛,神形俱滅。”
說完,李寒散掉手中青雷,睥睨看著鶴老如螻蟻般跪爬出這間屋子。
鶴老這會如獲大赦,哪還管自己跟狗一樣。臨出門爬起身子,狼狽逃走。
之後李寒雙手背負,目光掃過房間內眾人。
一眾人皆屏息,清楚感受到少年身上的威壓。這股氣勢比之前鶴老催動法寶時強上不知多少倍。
孟城沒跟鶴老一塊離開,急忙撇清關係。
“天寒修士,我隻是給鶴老帶路,並不知道您今天在這裏。誤會,是誤會啊!”
說完,不停擦汗,直到看李寒點頭才放下心來。
李寒為人恩怨分明。孟城今天確實沒有冒犯自己的地方,沒必要責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