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三思啊!”
李寒擺了擺手,一臉決然。
今日道法他勢在必得。司馬興身後門派固然強大,可遠比不上自己離開的組織。
自己尚且不懼組織追殺報複,區區華夏小小門派能算幾錢幾兩。
一眾人見李寒固執己見,敢怒又不敢言,紛紛看向鶴老請他定奪。
鶴老搖了搖頭,歎氣道:
“年輕人,我雖然不知你是哪家公子。但入鄉隨俗,在家裏可以這麼橫,在外麵得彎腰做人。”
鶴老曾在京城一大家族待過,知道大家族子弟有多麼驚才絕豔。
李寒年紀輕輕就是少年宗師,之前一招吐氣殺人更是威懾霸道。
雖然他不承認,可鶴老仍當他是哪個大家族公子。
李寒笑了笑,不客氣問:
“怎麼,難不成你也要送道法給我?”
他正愁一卷道法不夠,倘若還有人不知趣阻攔,不介意再要一卷。
這話一說,鶴老皺了皺眉,攤攤手講:
“當年在京城,我見過不少比你還優秀的公子小姐,他們無一不對我客客氣氣。”
說完,臉色一凝,陰測測道:
“你以為你是宗師,又或者宗師之上就沒人治得了你?”
“實話告訴你,煉氣之上的築基期大修士鶴老也見過。甚至手上還有一位築基期大修士所贈法寶,就這樣你還敢張狂放肆麼?”
說完,鶴老眯眼看著李寒,很期待他反應。
“築基期大修士!我的天,真有人到這種境界?”
“鶴老不虧是鶴老,就這一件築基期修士所贈法寶,抵得過任何武道宗師與入道宗師。”
“哼!看這小子還狂不狂,真以為我們入道者協會是軟柿子,任由人捏?”
一群入道者得意洋洋討論著,之前被李寒打下去的氣焰又恢複過來。
李寒愕然,沒想到小小入道者協會竟然也有人跟築基期大修士牽扯到。
築基是煉氣之上的境界,整個蘇省明麵上至今沒有一個築基期大修士。
“原來有築基期修士的法寶,難怪鶴老如此有底氣。”李寒暗歎。
可隨之他不由納悶。
“築基期大修士法寶威力巨大,鶴老倘若真有,不應該混跡於小小市級入道者協會。”
探手一吸,取走司馬興寫好的道法紙卷,李寒從容問:
“那我今天就不走了,見識見識鶴老的築基期大修士法寶再離開。”
自被招募進境外組織,李寒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別說是築基期大修士法寶,就是築基期大修士親至,李寒也絲毫不影響心性。
修士修身更是修心。修煉一途越往上走,越看重心性。
“李先生,李先生,你趕快賠罪吧!真把鶴老惹怒,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你!”孟城哀求道。
今日李寒是他帶過來,得罪鶴老自己也得受牽連。
這會就差給李寒跪下了。
鶴老一臉陰沉,本以為抬出“築基期大修士法寶”能嚇退對方,怎想對方毫不畏懼。
“當真要逼我出手,殺的你棄盔丟甲,偏體鱗傷?”鶴老眼含殺氣逼問。
“榮幸之至。”李寒毫不介意。
鶴老一跺腳,站起身,恨恨道:
“好!能誅殺你,之後哪怕老夫調養幾個月,也覺得不虧。”
說完,閉眼念咒,一塊通體翠綠的玉珠從袖口飛出,盤旋在鶴老身前。
那玉珠有玻璃球般大小,上麵的刻著七爪飛龍栩栩如生。
伴隨念咒,玉珠光芒大增,七爪飛龍更在玉珠表麵張牙舞爪,來回遊弋。
周圍入道者們驚的屏氣凝神,身後弟子們更是氣血不定,有體弱者幹脆昏了過去。
鶴老一聲大喝,玉珠化作一道綠光直襲李寒麵門。
李寒起初還皺眉警覺,可最後反而眉目舒展。
這哪裏是築基期修士的法寶,分明就是煉氣期冒充的。
見玉珠飛來,一拳揮上。
拳與玉珠碰上,玉珠瞬間黯淡下來,顫顫巍巍又飛回鶴老袖口。
鶴老一個趔趄後退,怔怔坐回太師椅上,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