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楚彪愣愣盯著這位清秀少年。
進門以來他注意力都放在其它人身上,根本沒正眼瞧過李寒。
可現在,周澤,劉鵬,乃至孟城都傷不動的橫練肉身,偏偏被此子所破。
到頭來,劉鵬一夥裏最厲害的角色竟然是個小娃娃。
“梅花……盛開了!”
一旁觀戰的泰山癡癡道。
現在才十二月份,梅花還是花骨朵呢,怎麼李寒手中梅花就盛開了呢?
這一點泰山看不懂,因為他不是修士。
孟城望著這朵早開的梅花,嘴角逸出血絲,懊悔道:
“是老夫坐井觀天,小看天下英雄了。”
“原來今天請來做添頭的是老夫,李先生才是真正的倚仗!”
之前他還曾讓李寒待在一旁別插手。可催開梅花,摘花傷人,這位少年修士縱使不是宗師,也離宗師不遠了。
“天寒修士,天寒修士!你快救救我們,大家夥都指望您老人家出手了。”
之前早已認命的周澤見李寒驚豔一手,趴在牆角哀嚎救命。
一旁劉鵬也看傻眼了,難道周澤真押對寶了,這高中生真是武道宗師?
顧不得後悔之前對待李寒的傲慢,劉鵬從牆角爬起:
“沒錯!天寒修士才是我們最大的王牌。楚彪你現在給老子磕幾個響頭,和解還來得及。”
他之前拚勁老命,催動體內靈體儀器仍傷不了楚彪分毫,本已心如死水。
這會山窮水盡,局勢逆轉,自然又囂張蠻狠起來。
楚彪為了複仇等待了十幾年,萬萬沒前功盡棄的道理。
“小子,今天是我跟他們兩人的私事。你若敢阻攔,老子連你一塊滅了!”
李寒掃了一眼角落中兩人。周澤與劉鵬如同看救星般看著李寒,就差跪下求他了。
“劉鵬你可以殺,周澤我要保住。”李寒淡淡道。
說完話,少年手持梅花慢慢靠近。
這下周澤長舒一口氣,倒是劉鵬如墜冰窖,呼天搶地:
“天寒修士!天寒修士,澤哥給你四百萬,我給你八百萬!”
“八百萬不行那就一千萬!”
“一千萬不行那就一千五百萬!!”
任憑一方大佬如何苦苦哀求,李寒漠然。
錢對他而言不過是個數字,如果願意隨便翻譯些碑文就有幾百萬收入。
楚彪聽李寒揚言保人,獰笑道:
“之前是我疏忽了,讓你偷襲。我楚彪要殺的人,哪容別人討價還價!”
李寒蹙眉,他很不喜歡讓重複的話說第二遍。
大廳裏其餘人看著金陵大佬的性命任由兩位修士定奪。恍若身處菜市口買菜,一個不賣,一個要強買。
“這就是修士啊!”泰山忍不住喟歎。語氣裏頗有“雖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意思。
孟城還掛念著被引薦給金陵白家,商量語氣問:“李先生,劉鵬畢竟也是主家,這…不太好吧?”
劉鵬見李寒不願搭救,知是自己把他得罪多了。
這節骨眼上,也別談什麼尊嚴不尊嚴了。
把心一橫,“撲通”跪地:“天寒修士,我有眼無珠,我…”
說著說著,清脆耳光聲響起。
這會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來之前沒人把李寒放心裏,可現在能跟喪心病狂的楚彪抗衡的隻有他一人。
楚彪看仇人自扇耳光向一個少年求饒,大覺過癮:
“劉鵬啊,劉鵬,你看看你自己跟條狗一樣,哈哈。”
語鋒一轉,瞪著李寒:“小子,老實告訴你,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我要把你們埋掉做化肥……”
楚彪才說到“做化肥”,一片花瓣擦肩而過削掉他肩頭皮肉。
李寒這一招可把他嚇壞了。
之前他還能說是李寒偷襲,可這一次他聚精會神,仍躲不過李寒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