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剛才做了美夢就笑了。”李寒睜開眼淡然道。
“白日做夢也能笑,李寒我真服了你。”徐雪菲現在對李寒都反感了,幹脆當著媽媽麵直呼其名。
聽徐雪菲態度不善,穆姍皺著眉頭:“菲菲!怎麼跟表哥說話的。”
“沒事,穆姨,菲菲說的對,我這人有時候就愛白日做夢。”李寒笑了笑講。
徐雪菲朝駕駛座中年女子做了個鬼臉,得意講:
“看吧!他自己都承認白日做夢,媽媽你還幫他。”
李寒見徐雪菲鬼臉俏皮模樣,突然有種重回青春的感受。隻是當年在跟前做鬼臉的人早已不見……
雲頂山別墅區,金陵最貴的別墅區,李寒記得八年前這裏價格便有一平米三十多萬,現在肯定隻高不低。
“小寒,改天有空我讓菲菲陪你去爬爬山,據說曾有一個大修士在雲頂山布了個陣,弄得雲霧繚繞。”穆姨熱情地撮合道。
當年自己與李寒母親一同懷孕,兩人甚至都想過如果孩子性別不同結為娃娃親的事,隻是後來被徐雪菲父親否決掉。
“大修士布陣?”李寒來了興趣,隨口應道:“不麻煩菲菲了,我自己去就行。”
“對對!”徐雪菲正巴不得他這麼說連連點頭叮囑:“李寒,你別晚上去爬,那裏據說鬧鬼。”
“鬧鬼?”李寒不再多說了,改天親自過去就知道是真鬧鬼還是有人裝鬼。
車停在一處歐式小別墅前,目的地到了。
穆姨家裝飾頗為典雅,檀木打造的收藏架、精心修理過的盆栽花卉,牆壁上一幅幅書法橫幅。
大廳裏,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男人正抱著本《參考消息》研讀。
中年男人瞥見李寒微微點頭,依舊看書。
徐州山,徐雪菲之父,也是金陵市市長的貼身秘書。作為金陵市最接近權力中心的人,徐州山可謂是金陵政界份量極重的一人。
放下書籍,趁著徐雪菲與穆姍兩人做飯的功夫,徐州山跟李寒簡單聊了幾句。
“小寒啊,現在回國了你有什麼打算啊。”
“徐叔,我也沒啥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唄。”李寒總不能告訴他自己複仇的事。
顯然不滿意李寒的答案,徐州山不著痕跡皺了皺眉頭。作為市長秘書,他最討厭對未來沒有規劃的人,之前純是試一試李寒,一聽對方回答就知不是可造之材。
他本就沒栽培李寒的意思,要不是妻子幾次叮囑,根本都不會給李寒這次試探機會。
“小寒,年輕人不能沒目標,你加把勁考個二本,畢業工作的事交給叔叔。”徐州山正色道。
“小寒這小子不行啊,別提菲菲了,就是菲菲那些閨蜜他都配不上。”徐州山暗自搖頭,對他的期望直接降為零。
之後的接風宴,並沒有李寒想象中的熱鬧。除了不停給他夾菜的穆姨,徐州山父女從頭到尾就沒理過他。
李寒倒樂得清閑,卻不知穆姨在心中暗暗搖頭。
吃完飯,徐雪菲自告奮勇去洗碗,穆姨把李寒送出門外。
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塞給李寒,穆姨語重心長講:“小寒啊,以後有困難就跟穆姨說。”
李寒禮貌一笑並未拒絕。身份是孤兒,這張銀行卡按情理他該收下的。
“穆姨,以後有用得著我地方盡管開口。”李寒平靜道,心中對穆姨生出一絲好感。
穆姨站在原地看著李寒離去背影,遺憾想:
“小寒這孩子人不錯,可惜菲菲跟他爸爸都不看好他。”
她有心撮合李寒跟徐雪菲兩人,可接風宴上徐州山父女的態度已表明了一切。
進了家門,大廳裏徐雪菲玩著手機,徐州山照例收看午間新聞。
穆姍奇怪問:“菲菲你不是說洗碗的麼?就這麼討厭表哥,送都不送人家。”
徐雪菲抬頭,淡淡道:“說不上討厭,就是不入眼。媽,你就別老想著做月老了。”
一旁徐州山撇了撇嘴:“李寒跟菲菲那群同學比差遠了,更別提周俊傑,盧奇偉兩人。”
“之前我跟小孩說了,讓他努力考個二本,將來畢業給他找個工作,我們做遠親的也算仁至義盡。”
坐在沙發上的徐雪菲蹙了蹙眉頭。徐州山高升市長秘書後,像李寒這種投奔的窮親戚她見的多了。
要不是對方是表哥,她連記他名字的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