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讓楚白漸漸忘了長生引這一茬,但災難很快就降臨到了他們的頭上。
那天中午楚白和容錚在家裏用午飯,天色突然布滿紅光,在紅光之中一條銀色的藍光尤為顯眼,楚白看你這滿天的哄光心中咯噔一聲。
這就是長生引現世時的天生異象嗎?
一群人坐在了長生族的議事閣,個個臉色凝重,尤其是楚白麵色蒼白難看,東長老一聲歎息,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我想,明天之前那個人就會找到這裏。”
“長老,我們會離開的。”
“離開?去哪裏?你以為離開那個人就會放過長生族嗎?現下隻有一個法子,隻能硬拚一次,若英了,便是你們一家三口該在一起,若輸了,便是你們的命。”
“但如果留在這裏,會連累族裏的人。”容錚擰著眉頭,他雖不是良善之人卻也不願意,讓這裏淳樸的人為自己一家陪葬,畢竟是生死不知的事。
“族裏的人,我會盡快安排他們離開。”東長老來回踱步,“所以現下要想想,明天,要怎麼保護白寶。沒想到長生引竟然藏在白寶的體內。”
楚白的麵色更白,也清楚如果不趕緊想法子就晚了,可最終隻是越慌就越亂。容錚眉頭擰的緊緊的,如果隻有他和楚白兩個人,那一切就還好說,可現下又多了一個白寶。
白寶是他們最為脆弱的環節,他們不怕死,或者說他們覺得,若是自己死了還好,可孩子還那麼小。
眼看天色明亮,楚白和容錚兩個人的內心染上了焦急。
忘川河內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閻王坐在一旁,“怎麼?這就忍不住了?”
“我不能看著他們就這樣死去。”
“所以呢?要耗費所有的元神,將一切逆轉?”
“現在還來得及,如果真的發生了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你會灰飛煙滅的。”
“容錚是我的一縷元神,卻早已有了自己的神識。我現在要做的,是讓他們好好活下去。就算我灰飛煙滅,容錚還是會好好的,在楚白的身邊。”
閻王氣急,“隻要過了這一世,楚白轉世你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十世詛咒也會消散。何必為了一縷元神,而拚的灰飛煙滅呢?”
妖異男人卻是笑容淺淺,“前世我欠了她,今生,便還給他一個容錚。說到底,容錚還是我,不是嗎?”
“可是你這樣真的不值得,千年,你在這裏呆了千年啊!”閻王眉頭緊擰,隻差這一世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無妨,總歸能讓楚白開心,便是死了,我也心滿意足的。白寶是她和容錚的命,如果白寶出了什麼事情,楚白一定會痛不欲生的,所以我隻能這樣。”
白寶是楚白和容錚一切,他不能再次看著楚白為了孩子,傷心欲絕。如果再失去一次,楚白會死的,真的。
妖異男人的身子越來越透明,安網氣急敗壞卻無計可施,“你這個瘋子,瘋子!”
狼主按照指示尋找著,可卻怎麼也找不到長生族,他站在地上看著周圍的樹林,那紅光在今早突然消失,恍惚間抬頭竟看到一個男子的臉,在半空中漂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