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風出手,囂張軍士大喝道:“我有緊急軍情在身,你膽敢出手?不怕延誤軍情嗎?”囂張軍士說完便想躲開,但他剛才引犯眾怒,周圍已被人群堵住,在驚慌失措間,“嗤……”的一聲,秦風看似極緩,實則極快的指氣破空而至。
囂張軍士大驚,揮手便擋向秦風的指氣,“噗……波……”指氣蘊含極強的指力,頓時擊中囂張軍士的手掌,不但如此,指氣去勢不減,直穿過他的手臂,再從肩後透出,消散於空氣中。
“啊……”囂張軍士痛得大叫,整個人倒在地上,左手緊緊握住受傷的右手,滿頭的大汗直流,而鮮血則從手掌和肩後湧出,刹時間便染紅了軍士了半邊身子。
“滾……”秦風提氣一吼,聲音如雷貫耳般傳入囂張軍士耳中,連圍觀的眾人都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囂張軍士受創甚重,已得到應有的教訓,秦風心裏的氣也消了大半,眼見軍士血流不止,秦風右手輕拂,“噗噗”兩聲封住了軍士受傷附近的穴道,止住了鮮血的流出。
“你……,”軍士強忍痛楚,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秦風,眼裏盡是怨毒,然後蹣跚著轉身離開了。
“好……,這樣的人應該得到教訓。”
“對,這是他應得的。”
周圍的百姓無不拍手稱快,辱罵囂張軍士的不是,而對秦風卻敬畏有加。但秦風知道,不管是在什麼地方,懲惡除奸的英雄總會受到尊敬,而惡人則隻有得到懲罰之後,才會受到唾罵。
“唉……”雖然救了一人,也懲罰了一人,但秦風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徐徐步上客棧,繼續獨坐獨酌。
而此時的西華關軍營之內,右手被包紮過的軍士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低下原本囂張的頭顱,在他前麵的正是西華關將軍楊青雲手下的三大守備之一的陳元陳守備。
陳守備默默放下手裏的情報,擔憂的神色在其堅毅的臉上躍然而出,道:“此消息可當真?”
軍士頓覺前方射來兩道銳利的目光,背後冷汗直流,身軀也因緊張和傷痛而顫抖起來,回答道:“回……回稟大人,此消息是探子營深入敵人內部,犧牲了兩員探子而得來的,不可能是假的。”
“嗯……,這道消息於我們相當重要,本守備要上報將軍,需要重長計議。”陳元深思後說道,“你身上的傷從何而來?快從實招來。”
“大人,小人的傷是在趕來的途中被人攔,出手之人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年青人,小人拚死力搏才得以逃脫,還望大人替小人取回公道。”軍士聽得陳元過問自己被傷之事,頓時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哭啼啼地訴苦起來。
本以為陳元聽了自己的訴苦之後會為自己作主,然而陳元的反應卻出乎軍士的意料之外。
“哼……本守備手下也有探子營的探子分布於西華關之內,你的所作所為早就在本守備的掌握之中,念在你平日沒有犯大錯,才不聞不問,這次你卻策馬狂奔於鬧市大街,罔顧街上百姓的安全,即使有重大軍情,也應從軍隊驛道通過,你可知錯?”座上陳元聽聞軍士居然捏造事實,頓時勃然大怒,大聲喝斥。
沒想到自己平時的所作所為都在守備大人的掌握之中,軍士大驚失色,不住地叩頭,已然口齒不清地求饒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知錯了,大人開恩呐。”
陳元內心有些矛盾,眼前此人在打探消息方麵確是難得的人才,隻是平時有些囂張,如能改過,也不失為一名可用之士。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你所受的傷便當是你的懲罰,你以後要改過自新,退下去吧!”
“謝大人開恩,小人必當改過,從新做人,小人告退。”軍士大喜過望,一抹眼淚,信誓旦旦地承諾道,隨即步履蹣跚地退了出去。
陳元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這軍士右手受創極重,傷口理應血流不止,但卻為何輕易止住了呢,傷他的年青人不簡單,但願是友非敵。嗯……蘇克蘭將攻打西華關,此事關係重大,還是將此事上報楊將軍才行,別的事就先放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