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過再見到她。
一身鵝黃色的群穿在她並不胖的身上,裙身不長不短,剛剛到膝蓋,散開,像是公主裙一樣,以前長長的頭發如今也被高高的挽起,頭發上一點碎鑽,亮亮的,襯得她的膚色更亮了。
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見到她,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隔了大半個地球,並且斷了四五年的聯係。
但事實也是見麵了。
那一瞬間,顧靖庭竟然不自覺的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心髒的弦被拉得緊緊的,甚至連血液好像都不會流動了。
那安靜坐在那裏,品著紅酒的女人。
是他剛剛還在想著的女人。
褚夏衣。
時隔多年,他哪怕是忘記了她的眉她的眼,但那股一遇到她便會血液上湧某個地方叫囂的感覺,卻是永遠都不會忘記。
“靖庭,我爸爸在那邊,看著我們呢,陪我過去敬杯酒好不好?”
“靖庭……”
黃虞兒連著叫了他兩聲,顧靖庭才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了過來。
第一次,他失態了。
黃虞兒順著他剛才的目光看過去,一切如常,並沒有發現異樣。
“恩!”顧靖庭應聲,已經牽著她的手,走到了黃老的麵前。
敬酒。
周圍有一些黃老的朋友,對於令千金和顧氏總裁在一起說著一些客套的話。
顧靖庭一一笑著回複。
整個晚上,他都和黃虞兒牽手在一起。
有的時候牽著手,有時候是攬著黃虞兒的腰。
光線曖昧,黃虞兒幾度往他的身上靠,顧靖庭也不推開。
單手舉起一杯紅酒,遞到薄唇邊,淡淡抿了一口,低頭,朝著身邊黃虞兒的口中渡過去。
美酒香醇,卻哪裏抵得上顧靖庭微醉的氣息,甚至比美酒還要讓她陶醉。
黃虞兒隻覺得全身癱軟。
相識這麼久,顧靖庭這個男人何曾對她如此熱情過。
渡完了口中的酒,顧靖庭目光斜視,朝他料想中的地方看過去。
空空蕩蕩。
已經坐了另外一個男人。
瞬間,他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僵住。
她走了。
仿若一場夢一樣,突然出現,突然又消失了。
無數次的夢境,在真實生活中上演。
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不是夢,他卻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是否真的看到了她,還是眼睛出錯了。
猛然推開了還粘在他身上的黃虞兒。
長腿邁開,三步並作兩步朝著褚夏衣剛才坐過的地方走去,問道:“剛剛坐在這裏的,是不是一位穿黃色裙子的女人?”
那麼低沉透著性感的聲音自上而下灑下來,還坐著翻看雜誌的男人猛地抬起頭來。
臉上是興奮的神色,叫道:“顧總?”
顧靖庭沉著聲音,又將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得到的卻是對方茫然的搖頭:“我才剛來,沒注意之前是誰坐在這裏。”
顧靖庭眉頭緊皺,他的耐心已經被耗盡。
他是瘋了,才不會在發現她的第一時間衝過去,拉著她質問,當年為什麼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