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夏衣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無助,恨那個男人,又恨自己。
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她給機會顧靖庭傷害自己。
自己又怎麼會淪落至此……
“先別哭好嗎?”
喬慕川隻能用溫情的言語先哄著她。
話筒裏信號不是特別好,隻能聽到她嗡嗡的哭聲和小聲不知道說著什麼。
喬慕川眉宇緊蹙,雖然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直覺知道,肯定是很不好的。
她一向隱忍,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她這樣傷心卻又小心翼翼的哭聲了。
除了兩年前……
他心頭一緊……
顧靖庭?
“夏衣,你先別哭,有什麼話跟我說說好嗎?如果實在是不想說的話,那就聽我說也可以……”
如果說在異國他鄉,獨自一人的雨夜,還有什麼能溫暖褚夏衣的心房,那一定是一通越洋電話,還有喬慕川的聲音。
他給她講著故事,或搞笑或溫暖,無厘頭的段子。
終於,褚夏衣的情緒平複了下來,安靜的聽著……
她所不知道的是,深夜,喬慕川起身翻出IPAD為她在網上找段子的情景。
一個男人,白天在公司開了一個長達八小時的會議,回來為她和家裏人鬧翻,執意要娶她。
睡著了,因為她的一個電話,聽見她無助的聲音而擰起心髒,給她講笑話隻為了讓她緩解情緒。
“喬慕川……”
“恩?”他聲音依舊淡淡,帶著蠱惑人心的溫度。
“我不想這麼快結婚,能讓我緩解一下嗎?我真的,真的……”感覺自己配不上他。
坦白的說,她的心始終沒法放在他的身上。
都說引道是通完心髒的道路,她無可避免的愛上了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
兩年了,拚命要忘記顧靖庭都忘記不了。
如今,更是不可能了。
“我有逼你現在和我結婚嗎?”喬慕川蹙眉,不滿。
他是沒有逼她,他隻是一個人默默的籌劃,隨時等著她來。
“為什麼要這麼好,喬慕川,你說你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毫無底線的好……”
“因為認定了你是我一生要守護的人。”
“你會等我很久嗎?”
“會。”
“十年呢?也會等嗎?”
“為什麼?”
“我愛你!”這是喬慕川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肆無忌憚的對她說出這三個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從沒有拉上的窗簾縫隙處可以看到天邊的白光,一片森白。
本應是害怕的她,卻因為喬慕川的話,心裏一陣暖流湧過。
“如果……我不愛你呢?”她拽著被角,問道。
“你覺得我會給你不愛我的機會?”
“可是……”
“可是什麼?”
褚夏衣抿著嘴,心裏的落寞已經被掃去了一半,衝著電話裏笑了,“晚安!”
“喬少爺,顧氏總裁最近果然不在公司,公司所有的事情暫時都是上官靜在打理,加上財務總監薑緋從旁協助。”
掛掉褚夏衣的電話,他便接到助理元朗給他的調查資料。
果然,顧靖庭不在。
深深的蹙眉,身形高大的喬慕川站在窗戶邊上,墨染的眸子似乎比夜色還要黑。
褚夏衣很快在這邊安置下來。
首先是租了一個小房子,身上帶的資金不多,買了必備的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