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給她!
褚夏衣:“憑什麼刪我電話?”
“憑我聽不習慣你和他打電話的聲音。”他很自然的回答,全然沒有自己侵犯了她人隱私的愧疚感。
也是,像他這麼倨傲的男人,肯定覺得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別人隻有服從命令的資格。
褚夏衣笑了,“幼稚!你刪了我還會記得他的號碼!”
其實,她並不記得!
顧靖庭回過頭,似乎對她的話很不滿意。
揚眉,“還會記得?夏衣,下一次我就不是刪他電話號碼這麼簡單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莫名其妙的跑來,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他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臭!
麵對她的冷漠,憤怒和疏遠,顧靖庭站在那裏,心裏其實是有些不忍的。
聽見她和另一個男人那麼親密的打著電話,用溫柔的聲音,心裏就是莫名的不好受。
生生的過來將她的電話掐斷。
生生的將喬慕川的號碼從她的手裏裏抹去。
如此幼稚的舉動,連他自己都覺得不恥。
大男人的倨傲和不可一世因子在體內作祟,她的影子一落入自己眼中,就會先入為主以為她還屬於自己。
忘記了兩年過去了,他們之間早已變了樣。
“顧靖庭,你這是何必?”
她有些嘲諷的看著他。
“兩年了,六百多個日子,我以為你會有所長進,……你以為你過來,
霸道的宣布你的主權,
莫名其妙當了我的導師,我就會再度接受你?
學校裏那些花癡女同學稀罕你,我不稀罕你!……”
她邊說邊往他的方向挪動。
顧靖庭眯起眼眸,狹長的銳利眸子中熠熠星光。
她執起了男人的大手。
“做什麼?”顧靖庭嗓音低沉清冽。
蹙眉,不語。
“知道為什麼要一直留著這條項鏈嗎?我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曾經被你傷得有多深,一絲都不能倦怠,記住自己曾經有多麼恨你……
可是,顧靖庭,如今見到你了,我覺得,我連恨都不用給你了……
因為恨你,我都覺得浪費自己的時間!”
顧靖庭俊臉黑了下來。
深深睿眸凝視著她。
輕笑,“因為我刪了他的電話?”
褚夏衣:“不,這是早就準備還給你的!”
“夏衣,能別和我鬧嗎?”
男人的語氣有些隱約不明顯的低聲,很難得,很溫和。
褚夏衣同樣笑開,“是我和你鬧嗎?顧先生,你覺得我現在有閑情和你鬧嗎?
是誰不遠萬裏跑到這裏?
是誰不知廉恥的跑到我這裏?
又是誰平白無故刪我電話?
這是我和你鬧嗎?
請問我有找過你嗎?”
她一連串的質問,胸膛微微起伏,看到出來心情很不平靜。
很久沒有這樣悸動過了。
很生氣!
銀白色的項鏈細細,清脆的落在地上,因為年代久遠,質地一般。
如今看起來,不是很顯眼。
顧靖庭的目光隨著她扔下去的弧度,落到了靜靜躺在地上的項鏈上。
漆黑的眸子,如黑曜石般閃亮,長睫毛微動,不知在想什麼。
聽著她的質問,隻覺得自己滿心的熱情都比她一盆冷水澆熄了。
不遠萬裏算什麼,工作放下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