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男人長臂一伸,將她攬進了自己懷裏。
他的大掌摁著她的頭,緊緊的摁在自己懷裏,眼淚和鼻涕全都灑在了他昂貴的大衣上。
喬慕川嗓音啞啞,聲音從胸腔中發出來,“不要哭了,夏衣,跟我在一起吧!”
之前,他設想的是,她會有很長的時間和自己在一起,不急。
可是現在,大夢初醒的男人,眼神清雋,突然害怕起來。
害怕一個失神,又會失去她。
“讓我照顧你!”
從前,就是因為他的一個大意,才會釀成大錯。
如今,他也是傷不起的人。
幾年的時間,他準備和她慢慢廝磨的時光,他不準備再等了。
褚夏衣一愣,哭泣停止,怔怔的看著他。
隻見男人目光如炬,麵色緊張,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竟是比女人還長還好看。
“我不……”她並不想這麼快開始一段感情。
她也並不打算接受這個男人。
從開始,到現在。
隻是,喬慕川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用唇,堵住了她即將說出的話。
輾轉,碾壓,一遍遍嚐著她口中的芬芳。
內心,有什麼東西迅速炸開的聲音。
一個聲音告訴他:她不是她,不是他要的女人!
褚夏衣就是褚夏衣,再像也變不成許落夢!
那個叫許落夢的女人,才是他心頭念念不能忘的心尖寵。
可是,這一刻,他再放不開她了。
不願意放開。
哪怕,褚夏衣並不愛他。
哪怕,她心裏還深藏著另一個男人。
兩年後。
澳大利亞,塔斯馬尼亞州。
下午隻有兩節設計課,褚夏衣下課比較早。
走出教室,外麵陽光有些刺眼,來這裏兩年,她愛上了這裏的天氣。總是風和日麗,四季如春。
這裏有著全世界最純淨的空氣。
當初決定來這裏,也是因為這裏濕潤怡人的氣候對她治療哮喘有幫助。
背著背包,長長的裙到了腳踝,純白的背心,漆黑如瀑的頭發,她走出來,一股清新逼人的味道。
二十七歲的女人,從高檔學院裏走出來,優雅清貴,一點也看不出年紀。
身邊同學三兩成群,她不喜紮堆。
一出校園便走得有點快。
塔斯馬尼亞學院對麵,停著一輛低調的奧迪越野,車窗半開,和煦陽光打在褐色車窗上,隱約可以看到男人清雋剛毅的側臉。
慵懶坐在車裏,如雜誌大片上的男人一樣清魅。
褚夏衣身邊的朋友不是很多,剛來學校的時候,一些班上的同學便經常看到這輛車在校園門口出入,剛開始以為是她男朋友,後來才發現不是。
褚夏衣這樣的性格,對人總喜歡笑,笑得純淨,卻總令人感覺不到那麼的溫暖。
有人說,褚夏衣在生活中肯定是個缺愛的姑娘!
也有人說,她很冷淡,表麵上是對你在笑,其實笑意不達眼底。
更有人道出事實:褚夏衣肯定是在感情上受過極大的傷害,才會這般的防備人。
像她這般優秀而美麗的女人,身邊難免會湧現一大波的追求者,連學校的年輕教授都對她親耐有加。
她卻一一拒絕。
“Summer,你朋友來接你了。”一同來的中國同學笑著和她打招呼,拍了拍她的肩膀。
遠遠的,不止是她看到了喬慕川。
他的車那樣顯眼,出現的頻率那樣高,很快便吸引了一些貪慕男色的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