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在舒小夜的雜誌社裏,就是想要去國外修習;如今,褚西城已經為她聯係了在國外的學校,就近就要離開了。
隻是,原本沒有想到會是這麼慘烈的離開。
“恩。”沒有看他,褚夏衣隻是淡淡回答一句,便又垂下眼睛。
顧靖庭唇邊苦澀,笑笑,“也挺好!”
曾經,她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問他,想對他說,可是如今,卻隻言片語都說不出來了。
“那天晚上,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隻是……”
“沒必要說了!”褚夏衣聲音更冷的打斷了他的話,“從今以後當做是路人吧。”
顧靖庭:“……”
“不,路人都不要算,最好以後見到我,你繞道走吧,”最後看一眼墓碑上的照片,褚夏衣笑得慘烈,“因為每次見到你,都會讓我想到孩子,還有母親,是因為我的錯誤而死,我自己釀下的苦果,隻能我自己嚐。”
“夏衣,”舒小夜擁抱著她,懷抱溫暖,眼神抱歉,“對不起你最難過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褚夏衣出事的時候,她恰巧也碰到了很大的事,自顧不暇。
“沒事,小夜,都過去了。”
舒小夜那麼堅強自立的女人,一直都像姐姐一樣照顧她的人,在聽到她這幾天遭遇的時候,都淚水磅礴。
“夏衣,你真的太堅強,如果是我,都不一定能挺過來。”抱著她,淚水似乎又不聽話的要出來,“出門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聽到了嗎?……”
“恩。”褚夏衣點頭。
“一些不必要的人,能忘就忘了吧。”
褚夏衣點頭,“好。”
顧家。
客廳裏被一層低氣壓籠罩,亮黃的燈光觸目得有些刺眼。
顧靖庭將一疊資料放在桌上,手指撥動,放到了上官靜麵前。
“什麼意思?”上官靜看罷,眼中神情依舊波瀾不驚,“庭兒,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嗎?”
顧靖庭:“不是懷疑!媽,我隻是想問你,到底是為什麼?”
他突然的桀驁,冷聲質問的表情,落在上官靜眼裏是莫大的諷刺,她笑了,說道:“庭兒,有些事情你不懂……”
“就是因為我不懂,你不讓我懂,我便不懂,媽,你是不是不應該那麼自私,去插手我的事情?”顧靖庭額頭間的青筋凸起,“你告訴我,這個電話號碼是怎麼回事?你和褚夏衣的母親從前是那麼要好的朋友,到底是為什麼?”
上官靜的眼裏慢慢冒上陰冷,“庭兒,原來你一直在調查我!”
她笑,“真是我的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開始懷疑你媽了……”
顧靖庭站在客廳裏,看著母親笑,眼神失望的看著他,心裏有一絲動搖。
他查那個潘姓司機,當時覺得那個號碼有些眼熟,順藤摸瓜,卻查到了上官靜的身上。
心裏不是沒有懷疑,不相信母親會去買凶殺害自己曾經很好的姐妹。
“媽,我隻是想要知道真相。”
上官靜:“真相就是,有一個神秘人把這張電話卡給我了,被我壓在桌底,一直沒用,卻莫名的每天都有人和這個號碼通上很久的話,李子畫出事那天,你忘記了,媽媽也被綁架了。”
他沒忘記,那天晚上,他在薑緋家裏,接到母親失蹤的消息,急著趕回來,可是母親卻又突然在家裏出現。
原來,她根本就沒有走遠,不,應該是沒有被擄遠。
從而令他根本就沒有證據去尋造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