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鍂道:“我看了你很多的視頻資料,你確實很厲害。”我道:“多謝誇獎!”金鍂道:“不過我一定會戰勝你的。”完這句話他又啼哩吐嚕地猛吸了一口,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禁好笑,本想叫他慢點吃的,沒成想他就像個餓死鬼投胎的一樣。最後甚至把湯底都喝了個幹淨,整個碗幹幹淨淨,看來他似乎很喜歡南京鴨血粉絲,當然龔師兄的手藝那是沒話的。
此時從耳邊傳來兩個人談論著鐵手無情蔣時運。一人尖聲道:“師兄,聽那個蔣時運可是卯足了勁,據每日練到傍晚,看來還真想和你哥哥鬥一鬥呢。”另一人用不屑的語氣道:“他也配嗎?”那尖聲的道:“是啊,是啊,他給您哥提鞋都不配,聽那個蔣時運他的父親是個三流拳手,這有其父必有其子,基因可是很重要的。”另一人道:“你還記得就好,我父親胡誌勇那是何等人物,一想起我哥要跟這三流拳手的兒子比賽,我的心都厭煩了。”那尖聲的叫道:“兩碗粉絲,兩瓶啤酒,師兄,這家的粉絲可是出了名的。”另一人道:“那嚐嚐吧。”那尖聲的道:“聽這個做粉絲的通曉些散打搏擊,經常與人談論,今可和他交流交流。”另一人道:“一個做鴨血粉絲的談論散打搏擊?真是滑稽。”
他這一聲的忒大聲,本來龔師兄對於自己散打之路不暢就很難過,被他這麼大聲一,頓時無明業火三千丈,索性把粉絲擱下了,瞪著眼道:“什麼鳥人,敢胡言亂語。”他甚至擼起了袖子。我轉過頭看過去,隻見此人與龔師兄一般高,大概178左右,橫眉下一雙三角眼閃閃發亮,鼻梁狹長,薄嘴唇,下巴處微微有黃色的髭須,一頭黃棕色的短發。他看起來很高傲,對於龔師兄的威脅無動於衷,站起身來道:“你就是那個懂散打的賣鴨血粉絲的。”龔師兄喊道:“是又咋的!”
隻聽得金鍂道:“這人是淮南拳館的公子哥,胡一明,綽號黃鼠狼。”我道:“你咋知道?”金鍂道:“我現在就在淮南拳館訓練,我的師父與淮南拳館的教練是師兄弟。”我道:“這樣啊。”
那人十分張狂把凳子往旁邊一踹,瞪大了眼睛道:“子你夠狂的啊,好好的賣鴨血粉絲不好嗎?偏要嚼舌惹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嗎?”龔明波一瞧他把凳子往旁邊踹倒了,兀自火大了,也不把身上的圍裙和帽子脫了,上去就是幹。
原本他的身子倒是很靈活怎奈腳上可能有油的緣故,他嗖一下跑了過去,倏地腳下一滑,踉蹌差點摔倒,這胡一明巧妙地一把抓住了龔明波師兄的右手,把他的身子背向自己,然後右腳猛地往龔師兄的後膝蓋部位一踢,啪嗒龔師兄重重地跪了下來,那尖聲的家夥撩起一腳把龔師兄的另一隻腳也踢倒了,雙膝跪了下來,這兩下十分的重,我來不及阻止。
龔師兄屈辱地跪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著,那兩人則哈哈大笑道:“這貨色還練散打,做你的鴨血粉絲去吧,窩囊廢!”
我已經火冒三丈了,龔師兄這麼被羞辱我一定加倍讓他償還,但是龔師兄見我要出手,連忙打手勢道:“王威,你別出手,這是我的地盤,我要讓他看看我的厲害,嚐嚐我的拳頭。”著他雙手拄在雙膝蓋上晃晃悠悠勉強站立起來,但是仍然擋不住他雙腿的顫抖,我想這些另外兩人都看在眼裏。
那黃毛的胡一明呸地一聲,道:“你這大塊頭老老實實跪在地上還能少挨幾拳,既然你硬要和我做對,那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散打,也好叫你見識見識,讓你好好感受下哥們的拳頭打在你身上是哪般滋味。”
話間這胡一明擺出了攻擊的姿態了,我卻隻能在一旁幹著急,什麼忙也幫不上,龔師兄的自尊太強了,如果我冒然出手,他肯定會記恨我的,我心想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如果師兄吃虧的話,我再出手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