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雪竇之戰(1 / 2)

1在紅人坊羅蒙店對麵的開著一串串紫藤花的大亭子裏圍坐著一大堆聽人講故事的中老年人,其中一些老年人帶著稚嫩的孩童,正津津有味的聽一個瘦高個帶著方邊眼睛的人著故事。

“當年雪竇山拳王之戰,可謂震古爍今,僅僅兩個回合,黃陽明便將那日本第一高手崗村太郎打翻在地。”話音剛落,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象著當年的場景,眼睛瞪得老大,孩童大喊著:“然後呢。。。然後呢。”一雙靈動的眼睛眨巴眨巴,心裏那種崇拜英雄的感覺躍然於那雙眼睛之中——這其中就有我。

每我總能想象當年雪竇之戰的場景,當然那時我還,而現在我已經步入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了——高考。不得不人生中最艱苦的歲月即將在這次考試過後落幕,可惜的是今還沒落幕,所以今晚必定又要鏖戰一宿,想起來就是一陣心酸,淚流滿麵啊,想當年中考時,曾想過頭懸梁,錐刺屁股(哈哈,開個玩笑),便是一陣心酸往事。不曾想今日又重蹈覆轍,不禁感歎人生何處是青山啊。

不過一想到熬過高考,就能過上自由自在的大學生活,心裏還是一陣激動。

就像每個孩都有英雄夢一樣,我也有,隻是沒想到這個夢卻能變成現實,這一點卻是我始料不及的。

我兒時的夢想就是成為像黃陽明一樣的英雄,一個切切實實的真英雄。

我的父親是一位典型的搏擊愛好者,家裏花板上掛著拳擊沙袋,牆壁上掛著拳擊手套,跳繩,在陽台邊卷起來的瑜伽墊看起來已經上了一層灰,不過他總會騰出時間鍛煉一下他那可笑的肌肉,與其是肌肉不如是一堆一運動就會上下顫動的肥肉,而且他隻會跟著健身教程鍛煉-10分鍾,更要命的是有時才一星期鍛煉一次,有時一連幾月都不鍛煉,總之是三分鍾熱度。

先明一下,我的父親是個典型的胖子,不過不是贅肉橫生的那種,隻是比一般人胖那麼一丟丟,可是胸口那一坨下墜的肥肉還是給了他不少打擊,包括一抓一大把肥肉的腰部,一想起來便令他抓狂,為此他痛苦不已。

盡管他吃的十分的素,但依舊很豐滿,所以人前人後總會控訴著那些瘦子將一座山似的米飯吃了卻不會胖,而自己隻能如雞啄米似的吃一點點卻如此胖。然後義正言辭的歸結為是基因的關係,好讓自己的內心好受一些。

可是人始終是放不下的,這似乎已經成了他心裏的痛。所以他有好一段時間崇拜散打,拳擊等運動。也買了一些器材比如跳繩,沙袋,啞鈴,甚至瑜伽墊。還下載了APP學習裏麵的健身教程,然而因為收效甚微,最終棄之。接著便是惡性循環,偶爾想到了就練幾下,不練的話就一連幾個月都不碰。

不過父親體重也沒什麼變化,畢竟飲食上還是控製的清淡的,再加上工作辛苦,所以也沒胖到離譜的地步。

瘦高個的故事是個真真切切的故事,也是我親眼目睹的故事,這當然是我父親熱愛散打那段時間,帶我去看的最令人難忘的場景了,至今記憶猶新,不敢稍忘。

那時我才9歲,那正好是禮拜,父親也剛好休息。雪竇山是我們這最有名的佛教名山,凡是有重大事宜一般都會在雪竇山舉行儀式。

那場世紀之戰自然也不會例外。

那氣很好,我的房間很,但光線卻很足,耀眼的光線早早就將我叫醒了,不過人雖然醒了卻不似清醒,緩緩睜眼依稀可以看到父親種的青瓜掛在窗外,電線杆上的一對麻雀打理著羽毛,白雲悠悠然飄在空中。

在父親的如牛的吼叫聲中,不免被吵醒,自然我會送一個白眼給他,而他總會摸摸我的頭,當然我最討厭別人摸我的頭,曾經有人摸我的頭,被我踢到了雞雞,當然沒有造成實質傷害,因為我的個子矮,體態纖纖,不過好在我夠凶猛,所以別人還是會忌憚我三分。

我是很喜歡看動物世界的,而且我崇拜強者,信奉著弱肉強食的自然規律,每當看到一群獅子圍攻野牛時,我就激動不已。然後看著這群猛獸大快朵頤,滿嘴的血汙,沒有畏懼,更多的是興奮——我想我真是個怪胎。

不管怎麼,那父親吵醒了我。

“喂,竹竿,趕快去刷牙洗臉。”

我的父親總會這麼吼叫著我的名,而且當地的土話發音就像豬肝這種,曾經因為這個稱呼,簡直讓我在上學時抬不起頭。也許他是對我怎麼都吃不胖的一種嫉妒,至今我都是這麼理解的,不然哪有父親這麼叫兒子的,或者難道我有個假爸爸——哈哈,當然這是不可能的,絕對的親生。

而我聽到後總會惺忪著睡眼,無精打采的回個“哦”,然後三下五除二洗漱完畢後,看著父親早早準備的香噴噴的大餅和熱乎乎的豆漿,現在想起來心裏還是一陣暖暖的——所以嘛是親生的啦。

那柏油路上一輛輛五菱麵包車上貼著大大的海報,喇叭大聲的播放著:”世界散打爭霸賽在雪竇山頂舉行,溪口的各位快快去見證著散打王腰帶究竟落入誰手,是黃陽明還是岡村太郎,敬請各位駕臨雪竇山。“

父親開著那輛老式雪拂蘭賽歐,帶著我,我開著窗戶,暖暖的風吹在臉上,甚是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