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兵!”宗術怒聲吼道。
傳令兵連忙整理衣冠跑了過來,“屬下在。”
宗術頓了頓心神,道:“速去大營,傳我命令:夾古驚率一萬騎兵巡視城外,宗澤帶三萬步兵向南城門而去,完顏勇帶三萬步兵速到帥府!若有人作亂格殺勿論!明白嗎!”
宗術滿臉煞氣的喊道。
“屬下領命!”傳令兵說完後急忙向外奔去。
鐵禁揉了揉發暈的腦袋,臉上布滿震撼之色,他終於明白許煒為什麼讓他離城門越遠越好,若是自己也在那百米之內,鐵禁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這還是人力所為嗎?鬼神之力也莫過如此吧!鐵禁在震撼的同時心中有些抽搐的心疼:這可是煉器坊三個月的火藥總額啊!
大同府外三裏處,李校和一眾將領看著眨眼間就灰飛煙滅的南城門也是滿臉的震撼,隨之激動的漲紅,李校高舉長槍,怒聲喊道:“忠武軍的兒郎們,可願隨我殺盡金寇!”
“殺!殺!殺!”高昂的呐喊響徹這片草原。
隻見萬馬奔騰,整個大地都沸騰起來,若從高空俯視,一萬騎兵如同一把氣指蒼穹的墨劍一般,狠狠的刺向大同府城。
大同府為西北重鎮,其街道大開大合,四通八達,但要在一條街道容下萬馬奔騰還是有些吃力,更何況在城內作戰本來就對騎兵不利,因此在騎兵入城之時便化作三股,左側那一營三千騎兵由李校的老部下樊彪率領,右側的一營騎兵由講武堂出身的年輕將領張登率領,這二人中樊彪是一個沙場老將,作戰勇猛,敢打敢衝,而張登則是講武堂的新秀,雖然年齡隻是二十五歲,但其作戰經驗不必樊彪差,因材在騎兵旅成立之時這二人便被李校親自拉了過來。
剩餘的四千騎兵由李校親自率領,這樣便能在大同府的地形下徹底發揮騎兵的優勢,雖然分為三股,但他們的目標都是向金兵北大營而去。
宗澤的三萬步兵在這時已經向南城門而去,若無意外,這三萬金兵將是阻擊李校的頭號之敵,但宗澤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將三萬金兵分作六股向南城門而去,因為在之前與夾古驚和完顏勇的商議之中,城晚城牆上的金兵並沒有在城外發現宋兵的跡象,也就是說這次的事情是由城內而出,所以在趕往南城門時應該齊齊而過,而不是合為一路。
可他們卻不知道昨晚的三撥金兵已經死了兩撥了,剩下的那撥在鐵禁他們來時連問都沒問就散了,若要讓宗術知道自己侄子宗澤的想法,估計他會直接將宗澤劈死。
好巧不巧的是,宗澤帶領的一股五千金兵直接碰上了李校的四千騎兵,宗洋心頭一驚,他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宋兵,宗洋急忙聲嘶力竭的喊道布陣。
李校在看到宗洋時,心中並沒有什麼反應,在他眼裏,大同府除了自家的忠武軍,所碰到的任何兵士都是敵人,對於敵人,隻有殺!四千騎兵沒有任何停歇,當前的一千人馬直接舉起已經上膛的火槍,連綿不斷的槍聲響起,剛剛布好前鋒的五百金兵就被打成了篩子,剩餘金兵大亂,宗澤更是不堪,從未親自感受過火槍威力的他,已然被嚇破了膽,當先向後逃去。
其餘金兵看到自己的統將都跑了,頓時一陣大亂,前方的金兵直接向後用去,原本有些作用的陣形直接被衝潰,隻聽兩排槍聲響起,金兵又倒下千餘,就在這時,李校率兵當下衝入敵陣,金兵陣形大亂,很多金兵還沒反應過來便死在忠武軍的刀下,更多的金兵則是還沒反擊便被騎兵衝到在地,隨之被後麵的騎兵踩坐一團肉泥。
四千鐵騎一路掩殺,整個街上的金兵死的死傷的傷,等李校率兵衝殺過去,能站著的金兵已不足百人,李校掃視了一圈,已經不見了宗洋的身影,李校勒了勒韁繩,滴血的長槍指向前方:“目標:北大營。隨我殺!”
兩側的樊彪和張登同樣也遇到了兩撥金兵,直接一鼓作氣擊潰金兵,隨之向大營而去。三路鐵騎直接殺到了金兵北營,可是北營除去留守的一千金兵外空無一人,隻留下堆積成山的糧草和兵備。
張登看著地上上千金兵的屍首,轉頭對李校說道:“將軍,看來這些金兵已經回防帥府了,那我們現在是將這些糧草運走還是?”
李校想了一想,道:“派出百餘騎兵去城外通知張將軍,讓他帶人把這些東西運走,剩下的人隨我攻入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