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402 沒得選(1 / 2)

孫影琪自從醒來,就陷入焦灼狀態坐臥難安,神經兮兮猶如失智病人。

她絲毫不配合調查,倚仗自己此刻是臥床病人這一層而負隅頑抗。麵對盤問不是裝聾作啞,就是顧左右而言他,被逼急了還會爭取權益,揚言要律師辯護,要替自己這個受害人討要公道。

即使行動受限,她也知道今天是勤孟遠的葬禮,因早上聽到那兩名看守她的女警在門外交談。然而在得知案發當天事件經過後,隻覺心中惶然。

人在某種時刻是否會有預知本領?

孫影琪預感大難已至,因為她看見席默臨。

男人一身黑色大衣,修長身軀挺拔如鬆,幾日不見臉部線條愈發分明,一雙深不可測的墨眸,掃過來就是萬箭穿心。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來找她的。

找她算賬。

江顯璋守在門外。房門一關,整間病房與外界隔絕,如同囚籠,而她則是置身其中的一隻待宰羔羊。

她未開口人已經止不住發抖,仍想用裝瘋賣傻那一套,問他一句“你是誰?”,引來席默臨一聲極輕的冷笑。

“孫影琪,你大概記錯,你壞掉的是胸口那顆心,不是你的腦子。”

孫影琪僵硬如雕像。

“我錯了。”她低低道一句歉,是垂死掙紮。原以為自己已經不懼死亡,可沒想到到底還是怕到極點。

她落到警方手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最壞的情況無非就是判刑幾年。而落到席默臨手裏,卻隻有死路一條。

於是露出萬般卑微姿態,要求得他哪怕一絲憐憫。苦苦哀求:“那天的事是我發瘋,我不該那樣對你對沐晚。默臨,我知道錯了!我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席默臨彎一彎唇,麵色卻是清冷:“高抬貴手?那麼我問你,那天我讓你放了沐晚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又記不記得,當時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孫影琪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她怎麼會不記得。他說……他說……如果她傷害了沐晚,他一定會讓她死無全屍。

懼意襲上心頭,無形中像是有隻手扼住了脖子,她怕到牙齒都打顫,仍要掙紮狡辯:“我、我沒有傷害她……傷害她的人是勤孟遠,把人帶走的也是他,不是我、不是我!我根本沒來得及下手……”

席默臨在她對麵的椅子裏坐下,修長的指間把玩著一支煙,聞言哼笑一聲:“是嗎?那你接下來是不是還想說,在網上發布那段視頻的人也不是你?燙傷沐晚的也不是你?原來你才是那個真正的受害者,被勤孟遠折磨的遍體鱗傷,又或者,還想說是他和沐晚聯手,兩個人一起傷害的你?”語調陡然拔高,變得無比冷厲,“孫影琪,你當我失憶?!還敢跟我玩顛倒黑白栽贓嫁禍?!”

孫影琪抖如篩糠,霎時間理智崩塌再難支撐,撲下床來跪倒在地,抓住麵前男人的褲管痛哭失聲:“默臨,默臨,我錯了!那天是我昏了頭,我知道我不應該那樣傷害沐晚,我可以去給她道歉,同她認錯!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求你……我隻求你放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