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兒！”沐曉擺了擺手，“一幫死狗仔瞎編呢！我就跟他喝了幾杯酒。”又說，“我之前常坐的那個位子今天有人嗎？沒人的話我約個朋友過來談些事情。”
老板娘就“哦”了一聲，道：“沒有，我給你留著呢。”
沐曉就道了謝轉身往樓上走，上樓梯的時候她忘了把墨鏡扒下來，結果迎麵兩個女的下樓來，就和她碰了個正著。
“哎哎哎！她她她！是不是就剛剛報紙上的那個？！”
“呀！還真是！”
“天哪！真人哎！活明星哎！要不要去要張簽名？”
“要什麼要！狐狸精一個！竟然敢勾引我家曦澤哥哥，我不許你要！”
“啊……那算了，反正我也不怎麼喜歡她……”
交頭接耳的兩個人漸漸走遠，留下沐曉一個人站在那裏風中淩亂：不用說，這兩人肯定是女友粉！如此一來她氣也不是，惱也不是，最後隻能咬牙把墨鏡重新扒拉下來。然後繼續往上走，坐進那個相對隱蔽的老位置裏。
坐下之後，沐曉拿出手機給周存打電話。
“周警官，如果有空的話，可否賞臉來喝杯咖啡？”
自那天她應下到鍾晟身邊做警方的眼線之後，這還是周存第一次接到她打來的電話，以為她有什麼情況要同他彙報，就急匆匆趕了過來。
然而沒想到，這女人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臥底我不幹了。”
從警這麼多年，周存還沒見過哪個臥底像她這般胡鬧，說同意就同意，說撂攤子就撂攤子。
對麵的女人帶著一副黑超，寬大的鏡片幾乎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臉。眼鏡是鏡麵的，所以周存可以從裏麵看到自己已然黑沉的臉。
他冷聲道：“沐曉！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嗎？容得你隨意修改遊戲規則？”
沐曉端起麵前的黑咖啡啜了一口，說：“我也知道出爾反爾很討人厭，但是這兩天我好好想了想，還是覺得做臥底很虧。我這是拿命為你們做事哎，而且還是沒有人身保險的那種。你知道的吧？鍾晟那個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我又不想名垂青史，為什麼要拿自己的命去幫你們做這種事？我的命可是很值錢的。”
周存的目光如鷹般銳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見麵的時候，我就已經將所有利害關係跟你說清楚了。現在什麼都部署好了，你卻又跟我說你不幹了！沐曉，你以為你在做什麼？鬧著玩嗎？！”
“別生氣啊周警官。”沐曉將墨鏡往下按了按，露出鏡片後麵一雙狡黠的眼睛，她微微傾身看向對麵的男人。“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說這些話的，隻要周警官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我一定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什麼事？”
沐曉就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讓周警官幫我調查一件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