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中最為顯眼的自然是兩個一品仙宗,魔道則是泣血魔宗和鎮魂魔宗,修仙之人仙氣飄渺,魔道中人隨心所欲,高台之上雙方大佬不動如山,下方的弟子就不那麼安穩了,原因無他,每一屆潛龍榜勝出的一方可以得到九域之地的鑰匙,那裏傳說是洪荒破碎前古仙人的遊樂園,進去的話,不僅有無數傳承和機緣,關鍵是可以尋找天賦神通來煉化,像古仙人一般縱橫天下,顧毓深認為在某種程度下,無論仙魔,都是喪心病狂的瘋子。
天賦神通可以被剝奪,煉化,但終歸不是自己的,身為古仙人的一份子,沒人比她更為了解,人族的大能能將其六成的威力發揮出來就已屬罕有,但不可否認的是,僅僅六成就讓人瘋狂,幸運的話還可以窺視大道奧秘,直接溝通天道,顧毓對此深嗤之以鼻,真是嫌死的不夠快嘛,種族的存亡讓她感到憤怒和悲涼,仿佛有所感應一般,唐君焰與她的目光相會,雖然短暫,但是顧毓深敢用二師兄勾妹子的良心打賭,唐君焰確實是在關心她,而顧毓深的反應則是微微睜大眼睛,泛著迷蒙的水光,薄唇微啟,配上一張包子臉,要多萌蠢有多萌蠢,唐君焰仿佛不忍直視一般,眉峰微蹙,有些僵硬的轉開脖子。
我去,顧毓深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暴躁,自從遇上他,顧毓深覺得自己的養氣功夫就要回爐重造一般,真真是氣煞她了。
這時仙魔兩道仿佛有默契一般,先是一個魔修叫囂,‘怎麼,你們仙道沒人了,小毛孩子也要來,若是這樣,還是趁早認輸吧。’二師兄一本正經地說,‘這你們就落後了吧,打架要從娃娃抓起,不然等年齡大了,像是你這樣的,還怎麼在修真界混呀,還是乖乖回家吧。’
瞬間,聲音落地可聞,其實仙魔兩道早有不成文明的規定,在開戰前雙方要互罵一頓,搓搓對方的銳氣,浪費一下過剩的體力和精力,可問題是仙道自認為自己的素質要甩魔修兩百條巷子,罵起人來也是文鄒鄒的,雲裏霧裏,魔修的反應就是,啊呀,對不住,我實在聽不懂,接著各種罵,仙道一般都是一臉忍辱負重,開打時在見真章,可今年出了個風流浪子鄭開,真真是為仙道同仁爭光呀。
高台之上,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此子有潛力,沒能入我魔宗真是埋沒了呀,’隨即一個女聲響起,‘怎麼,魔道挑弟子的標準不是不要臉嗎,鄭開可高攀不起。’另一個一直在喝酒的老頭搖頭晃腦的想了一下說,‘此屁有理,碧雲仙子你難得聰明一次呀,’‘你,糟老頭,等下場上比過’,‘好呀,’一臉的笑眯眯,橘子皮一樣的老臉上愣是如春風拂過一般,碧雲仙子忍得氣血倒流,手中的玉帶就要飛出砸他個滿臉血。
高台上不平靜,下麵更是炸開了鍋,雙方罵的鬥誌昂揚,顧毓深半天才反應過來小毛孩是在說她,今天真是受夠了,顧毓深抬手一招,點點星芒湧出,瞬間化成一隻黑烏鴉,飛掠到敵方陣營,魔道眾人根本不將它放眼裏,因為它太弱了,一隻黑烏鴉,它是來搞笑的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黑烏鴉張口就是;‘蠢貨,蠢貨,蠢貨,’魔道中人還沒有把囂張的笑吞回去,卡在那裏,天下奇觀,這麼弱的黑烏鴉竟能說話,顧毓深一臉鄙視,音攻懂不懂,一群土老帽,半點沒有創新。
黑烏鴉仿佛有靈智一般,‘老遠就聞到你們了,啊,那是從靈魂深處的味道,啊,啊,啊,臭不可聞,靈魂都腐朽了,我要拿什麼拯救你,蠢貨’。魔道陣營一瞬間沉默,接著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一隻黑烏鴉,我們說話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插話,莫非你很高貴嗎?’
‘啊,蠢貨,我是烏鴉,當然以烏鴉的血脈為榮,莫不成還要以你為榮麼?’下一刻一束金色的光線襲來,烏鴉瞬間消散,仙道陣營蠢蠢欲動,這是要開打的節奏麼,忽然,點點星芒湧動,黑烏鴉又重新聚攏,‘蠢貨,小爺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你打散了,還怎麼在妖族中混呀。’一襲藍衣的魔修滿臉陰鬱,目光直指顧毓深,猶如實質的壓力撲麵而來,顧毓深立刻感到沉重的猶如大山一般的氣勢要迫使她匍匐在地。
這時,三師姐韓伊揮手間,空氣中的無形交鋒消散無形,‘哼,欺負小孩有什麼本事,都說了是旁觀了,怎麼,難不成這點耐性都沒了嗎?那正好,本仙子也不耐煩,’說著,韓伊抬起削尖的下頜,目光帶著不可一世的驕傲,‘淩天仙宗韓伊,多謝指教’。所有魔修都安靜下來,關鍵是這兩個人,不按常理出牌,跟以往滿臉憋屈的仙修完全不一樣好嗎,最關鍵的是,兩人都是一品仙宗嫡係中的嫡係,真正的核心弟子,戰鬥力狂飆之下,誰也不想上去嚐一嚐韓伊的紅蓮業火好嘛,這是魔修克星中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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