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樊城啊咱退婚吧(2 / 2)

“仙尊大人……”瑫雪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我舉手製止了,“給你看個好玩兒的,”言罷,便隨手將地上趴著昏昏欲睡的諦靈拎起來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諦靈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瞪大了眼睛又是一副甚是委屈的模樣地望我,我捏了捏他的耳朵,轉頭望向瑫雪:“你猜,這家夥是什麼?”

瑫雪望了望我,又瞧了瞧諦靈,很顯然被我這話問的一頭霧水,我也不多耽擱,朝諦靈努了努嘴,諦靈便很是不情願地抬起了左邊的前爪,我將那鎖仙鈴取下,便是金光一閃,那玄袍男子已然坐在了桌旁。化了人形的諦靈倒也不客氣,伸出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飲盡,方才伸出手扯著我的衣袖道:“主人,我雖是你的神獸,卻也不是這般喚來玩兒的。你瞧,我每天要反複的化了人形回原形的,你不知這是很累的麼!”那嗔怪的語氣配上那哀怨的小眼神,我直覺猛的打了個寒戰。而對麵的瑫雪,早已張大了嘴望著眼前這一切。不過好歹自己也不是凡類,聽完了整個故事便很快釋然了。

“如此說來,緊要關頭救了你們的,竟是諦靈?”瑫雪的總結得到了我充分的認同,一旁的諦靈卻頗有意義,卻尚未來得及開口,隻聽瑫雪繼續道:“你是說諦靈的那截長鞭是金色的,卻籠著墨綠色的光?”

我點頭,雖是有些怪異,但事實誠然如此。不隻那長鞭是,連帶著當時的諦靈周身亦是閃著瑩綠的光芒挾裹著他化為人形時的金光,交相輝映。聽我這樣形容,瑫雪卻皺了眉。一旁滿臉不情願的諦靈此刻卻插嘴道:“我也從未見過如此情況,想來我那索魂鞭向來是金燦燦的,如今到弄出個發黴的顏色,瞧著別扭死了。”我正欲開口詢問,便聽見外間簾櫳響動,諦靈趕忙化了貓形伏在地上,下一刻便有人挑了簾子大步進了門,抬眼望去,竟是硯青師兄。

硯青師兄快步走進來,望著我們道:“還在這兒杵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昆侖殿將此行通過考核的信物交上去。”硯青師兄這話一出口,我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慌裏慌張的瑫雪拉著奔出了霓園。一路直奔昆侖殿,待到殿門口,方才住了腳。我大口喘著氣抬起頭望向瑫雪,隻問何為信物?

瑫雪卻被我這話問的愣在了原地,半晌皺了眉道:“想來你定是不會有這通過考核的信物,因了你那分明不是什麼考核。”便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誠然如此,那一輪考核的題目原本該是精心設下的假象,通過了考試,自然會從揭曉謎底的師兄師姐手中拿到通過考試的信物。而我此行,卻全不是如此,便是說有人偷換了我的考題,而我在他們眼中大概根本沒有參加第一輪的考試。

我的這個猜測在同瑫雪一道入了昆侖殿後,得到了充分的證明。

方才邁入殿內,便聽見前方傳來路瑤師姐的聲音,此刻聽來,忽覺有些刺耳,卻也應了她的話,走到她跟前。她定定地看著我,臉上閃過一絲驚異之色,許是驚訝我為何還能全身而退,返回師門,而這情緒便也隻是刹那,轉瞬恢複如常。她朝我伸出手,想來是要叫我交出那所謂的信物。可我當真是拿不出,卻也不回話,索性抬起頭定定地望進她的眼中,她見我一副當真是什麼都拿不出的模樣,似是心中甫定,雖極力掩飾,卻還是叫我從神色中窺探出了端倪。

“其他弟子已將通過考核時得到的信物統一上交,獨獨差你一個,此是為何?”那語氣中的篤定,令我心裏不由得冷笑。我迎上她的目光,臉上依舊帶著三分笑意,眼底卻含了七分冰冷:“婠昀確不知竟還有什麼信物,我同鬼君道別時,他倒不曾提起過,莫不是師姐你未曾與鬼族知會過?”

“鬼君?”她的音調漸高,目光自人群中掃過,“你們聽聽,若是要扯謊,為何不編個可信些的出來,你說你見過鬼君,你可知,咱們天宗門可是鮮少與鬼族打交道的,莫要觸了門內清規!”

清規?

我心下一沉,猛地想起方入天宗門那會兒曾有人與我說過,大概是七百多年前的事,不知為何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鬼族,會忽然前來圍山,據說還是鬼族太子親自領兵前來,當日前去交涉的正是我那準師父百裏即墨。那事雖並未引起實質衝突,卻還是毀了我十方山外百年方才布成的七玄陣,惹得師尊甚是惱怒,此後在天宗門內便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與“鬼族”兩個字沾了邊兒的,統統提不得。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