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茶樓的窗戶邊,兩道身影矗立窗前,一白一紅格外耀眼。
“小皇叔倒是榮幸,父皇竟然派了梁公公接他入宮,氣勢依舊,不減當年啊!”
白衣人如是讚美,紅衣人卻是不服,“啪”的一聲扭開折扇,極其不讚同道,“父皇隻不過是給他一點兒甜頭罷了……”
“閉嘴。”
紅衣人還沒說完,白衣人已經擋都棒喝冷了聲,他們這位小皇叔,能夠毫不猶豫的拋棄富貴榮華,委身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就絕不會像表麵上所見到的那般簡單。換句話說,他即使交出了明麵上的勢力,暗中的呢,誰能說得準到底有多少?
“大皇兄,你這麼凶做什麼?本王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白衣人看了一眼紅衣人,負手於背後,轉身出了包間。這兄弟,除了女人,其他的真的是一竅不通。
“等等我!”
兄弟二人相繼出了酒樓,隨從已經在門口備好了駿馬,兩人依次翻身上馬,拍馬往皇宮方向而去。
百裏清塵的馬車到達皇宮大門時,因為梁公公的關係,並沒有下車徒步入宮,隻是減緩了車速,慢悠悠的駛入了浩氣磅礴的宮門。百裏清塵穩坐如鬆,閉目養神,絲毫未受影響。梁公公稟明之後,麵無表情的領頭朝著景陽宮駛去。
馬車一路前行,他的耳邊偶爾傳來小宮女和小太監給梁公公問安的聲音,過了小半個時辰,馬車才停下,梁公公在外恭聲道:“王爺,景陽宮到了,請下馬車。”
坐車入殿是皇上最大的恩賜,百裏清塵不排斥,但也並不感恩。梁公公掀開車簾時,小太監已經跪在地上伺候他下車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直接跳過,身體輕盈的落在了地上。
他抬頭仰望,景陽宮三個鎏金大字格外耀眼,匾額下站著兩名太監、兩名宮女,周圍禁衛軍無數。他莞爾一笑,但扯著了額頭上的傷口,又皺了皺眉頭。
景陽宮門口的侍衛、太監和宮女,看到他獨特的造型,憋住震驚和笑意,紛紛給他見禮。他沉聲步上台階,站到了殿門前。梁公公已經率先一步進了殿門,稟明了雲漣,才急匆匆的出來,“王爺,皇上宣你覲見。”
百裏清塵看了看天色,巳時剛好,回頭之後,便大步跨入了殿門。
雲漣一身明黃,坐在榻上向他招手,興奮的道:“皇弟,快來與為兄殺一盤。”他側頭,正好看見百裏清塵包紮的穩穩的兔子頭,“噗”的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