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洲離江岸有近兩百米,在靠近江水的沙洲邊緣,有幾個熟透了沒被采摘的南瓜,其中一個南瓜上被槍彈打了好多洞。呂昭一看到彈孔,馬上就看出,這是口徑子彈所為!
從彈孔的方位判斷,槍手就在與沙洲隔水相望的江岸上,那是大片荒蕪的江邊草地。呂昭馬上又組織幹江岸進行細致的搜查,在搜索了幾個時之後,終於在一處繁茂的草地裏找到一顆口徑子彈的彈殼!還從草叢中發現了幾縷石棉布的碎片,石棉布上有火藥燒灼的痕跡。
“彈殼?是三角牌的吧?”我問。
“是的。”
“這樣看來,長槍作案的可能大了。”我呼了一口悶氣,胸悶的感覺又來了。
這事,你是怎麼想的?”老向的語氣似乎在考學生,含著煙頭看著我。
還用想嗎?槍手是在那裏校槍。”我搖了搖頭,“兩百來米,與秀山湖的寬度差不多啊……我甚至還可以肯定,通過彈痕檢測,擊中南瓜的子彈和槍殺案中的子彈,是從同一支槍裏的。”
“哈哈,”老向站起來用力拍打我的肩膀,“全被你對了!”他走到窗前,背著手望向窗外的空:“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下,離揭開凶手真麵目的rì子是真的為時不遠了!”
擊打不同距離上的物體,槍械上的標尺都不同的槍械,瞄準具上的標尺有很多刻度,可以根據目標的不同距離將缺口上的卡標移到相應的位置上。口徑運動步槍一般沒有設置類似的距離標尺,他們平時訓練與比賽的距離是固定的,都是五十米,每次實彈的時候,隻會根據當時的彈著點分布情況進行非常細的微調。兩百多米距離上的是在平時的訓練中根本不會出現的情況,也沒有任何可以參考的依據。所以,為了達到一槍斃命的效果,隻能是通過相同距離上的實地試標尺進行修正。
槍手對沙洲上的南瓜進行就是出於這個目的,也隻能是出於這個目的。
“石棉布是怎麼回事?”
“這個還不清楚,技術組的專家還在研究。”
“現場還有槍手留下的其他痕跡嗎?”
“沒有,呂昭他們沒找到槍手留下的其他痕跡,時間過去太久了。我估計,那個彈殼,也是槍手不心遺落的。”
“槍手試槍是在什麼時候?”
“還不清楚,被槍打傷的南瓜已經送到農業部門去做鑒定去了,看能不能通過南瓜受損**的情況,推算出槍手校槍的具體時間。他們,從沒有統計過類似的數據,需要重新做實驗才會有結果,但也不保證實驗結果一定是準確無誤的。”老向轉過身來,“不過,我想,就算沒有這個實驗,我們也可以大膽地推測,兩百多米的距離,一定是槍手為了槍殺師海而做的準備工作!”
“是長槍嗎?”我有氣無力地問。
昭他們已經做了實驗,可以肯定,南瓜上的槍傷,就是長槍所為!”老向忽然發現了我的情緒有點低落,怎麼好像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高興啊?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他坐回到我身邊的椅子上看著我。
“沒什麼。”我苦笑了一下,“隻是,這樣一來,師父的嫌疑就更大了。”
“師父?你的師父嗎?”
“是啊,我跟著隊員們也叫他師父,而且,他也確實是我的師父,他在省城俱樂部裏教過我打槍。”
“你的師父是……”
“王平,益市隊長槍組教練,現在隊的總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