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匆匆出發前往秀山湖,路上卻心神不定——怎麼會這麼巧,偏偏就是秀山湖公寓?我們昨還在秀山湖釣魚,今早上那裏就發生了命案!
我們又回到了昨來過的老地方。車駛入湖邊公路不遠,就看到了公寓的大門,十幾個看熱鬧的人聚集在門口的活動欄杆前,被區保安擋著不許進去。更遠處的湖邊馬路上,有段路被拉上了隔離帶,幾個正在那裏仔細地搜尋著什麼。幸虧這裏是臨近郊區了,人口不是太多,要是在鬧市,隻怕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我和周趕緊下了出租車,分開人群擠到大門前:“麻煩你,請讓我們進去,我們是省報的記者,來做現場報道的。”我向一個看上去像能負點責的保安亮出記者證。
“省裏來的?”那個保安將信將疑地打開記者證查看,細細地看過,又讓我們出示了身份證進行對照,這才打開邊門讓我們進去了,“前麵第六棟。”他用手虛指了一下。
我們朝他指示的方向匆匆跑去,很快就看見前麵一棟高層的樓下站著好多人在交頭接耳,還看到本地電視台的記者也已經到了,正在向圍觀的人群做現場調查。我們趕到樓下一打聽,才知道正在案發現場進行勘查。我們了解到命案現場是在這棟樓的四樓,死者被發現時,是在臨湖的陽台上。
我們又急衝衝前往四樓。
四樓的電梯間裏站著個看到我們要從電梯裏出來,馬上伸手製止我們:“對不起正在辦案,請你們回避一下。”
“我們是湘楚晚報的記者,是來做現場報道的。”我朝出示記者證。周用手按住電梯開門鍵不讓電梯關閉。
撥開我的證件,冷冰冰地:“對不起,現在我們正在進行現場勘查,暫時還不能接受采訪,請您配合,謝謝!”
我們來得夠早,可早到也有早到的麻煩對案發現場做勘查時為了避免現場遭到破壞是禁止他人進入的,記者也不例外。要等到勘查取證完畢之後,得到允許或等到撤離後才能進入案發現場采訪。看到麵前這個毫無回旋的意思,我馬上摁下了五樓的按鍵——從五樓的陽台應該可以觀察到命案現場。
可是,五樓臨湖的三戶人家都房門緊閉,無論我們怎麼摁門鈴拍門板也沒人應門,從門框外麵沒有處理的牆灰痕跡來看,有兩戶似乎還沒人入住。我和周又趕緊往樓下跑——先找周邊的知情人打聽一下情況拿到第一手的資料再。
根本不需要刻意詢問什麼,樓下聚集的人群都在七嘴八舌地聊著與案件相關的內容,在一片嘈雜聲中,我們很快就了解到了大致的情況。
死者是這棟樓第四層西戶套房裏的住戶,是個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死在臨湖的陽台上。發現死者的是同棟樓第五層的住戶,他的住房與死者的住房錯開,在死者房間的左上方,是位三十多歲的男人。他早上起來後到陽台上活動身體,卻無意中發現了第四層的陽台上躺著個男人,胸前有明顯的血跡,於是馬上通知區保安過來查看。
這個區的保安隊長很有經驗,並沒有直接破門查看,而是在與其臨近的陽台對傷者進行細致觀察並喊話,很快就判定那個男人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保安隊長立即報了組織保安對電梯間和案發房間進行隔離控製,保護現場。有人還,據保安透露,死者胸前的血跡極有可能是因中槍導致的。
中槍!聽到這個法,我不禁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