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煜,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她突然不想像小學生一樣的被他問話,而是將主動權爭取了過來。
“你說。”他的語氣柔和了許多,但似乎更加無奈了幾分。
“冷輕舞的孩子,真的就與阮馨兒的不一樣嗎?他們不是一樣都是你的孩子嗎?”冷蝶舞覺得,她甚至可以接受,他想要留下冷輕舞的孩子這個事實,也不願意相信,他竟然親手扼殺了阮馨兒的孩子。
那不隻是一條無辜的生命,更是他的骨血啊!
“你想說什麼?”軒轅煜心口一堵,黑眸中猛地一沉,心中有失望流轉而過。
她這是在指責他泯滅人性,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嗎?
“阮馨兒的孩子是被冷輕舞害死的,不是嗎?”冷蝶舞毫不讓步,直指那個險些被人們遺忘的事實。
“你怎麼就這麼確定,那個孩子是舞兒害死的?眼見還未必真呢。”軒轅煜嗤笑一聲,反問她。
而他隨口而來的“舞兒”兩個字,卻讓她瞬間寒了心。
那個女人,終究是他心裏極為親近的人,縱使是表麵冷酷,內裏的一些東西,也是無法改變的。
“冷蝶舞,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不要自己一個人瞎琢磨。”他看著她悶聲不語的樣子,一股火忽然從心頭竄起,喉嚨處竟是也跟著湧起了一股甜腥。
但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的異樣,權當是氣火攻心,才會如此。
“阮馨兒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死的?”她像著了魔一樣,重複著這個問題。
她或許隻是想聽他說,那個孩子與他無關,不是他害死的。
不管他愛的是誰,是否在利用她,她都不希望眼前的這個男人會那麼泯滅人性。
“她的孩子死在她自己的手上。”軒轅煜本不想再提這件事情,卻不是因為覺得阮馨兒可憐,而是不希望冷蝶舞再陷入曾經的那些痛苦中,更不希望她知道,她一心同情的人,原來是那麼的醜陋。
“你說什麼?”冷蝶舞不敢置信的輕笑一聲,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她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阮馨兒當時那種痛楚的眼神,那是裝不出來的。
她這樣痛,怎麼會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
“她的孩子,死在她自己的手中。”軒轅煜緊緊地盯著情緒有些不穩的她,再次重複道。
既然她想知道,那他便成全她吧!傷心與否都是自找的,半點不由人。
冷蝶舞的唇角顫動了下,嗓子用了幾次力,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怎麼會是這樣?她忽然有些轉不過來彎。
她當時的神情那麼傷痛,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會害死自己孩子的母親。
“她的孩子本來就有了小產的跡象,但是她卻讓太醫隱瞞,不要說出去,然後便利用這個孩子來陷害了舞兒。”軒轅煜沉痛地閉了閉眼,想起後宮的這些個女人,不禁苦笑。
這就是他的家,充滿了血腥的廝殺。
冷蝶舞的身子不穩地晃了晃,終究是她低估人性。
“小穎。”他剛欲開口說些什麼,隻覺得嗓子一癢,一口甜腥湧了上來,再也無法壓住。
他一驚,心中卻隻有一個念頭,不想將那髒汙的血液吐到她的身上。
於是,他迅速的一把推開她,一口鮮血便再也壓製不住地從口中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