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血陌熙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看著燁說道“你先躲起來,不要被他發現了!”燁突然幻化成如同小不點一樣大小的貓咪鑽進了床上的被子中,血陌熙一驚說道“原來還可以這樣啊。”說完起身獨自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那一大片淡紫色覺得心情舒暢了好多。微風拂過臉頰,一陣陣花香伴隨著腳步聲飄近。
炎肆走進屋中看到血陌熙站在窗邊,便獨自坐在桌邊把玩著桌子上的杯子,漫不經心的問道“繩子,解開了?”血陌熙看著窗外答道“我自己的繩子,想解就解咯。”心中卻暗自想著白易蕭,你真聽話,就不能早點來救我嘛!炎肆又繼續問道“不困嗎?”血陌熙看著屋外的月亮說道“貓兒本來就是在夜間活動的啊。”炎肆起身,走到窗邊,抬手指尖劃過血陌熙的發絲,又放下了手,獨自歎了口氣說道“早點休息吧,夢鴛,我不會來打擾你了。”說罷,轉身離開了留下血陌熙獨自一人繼續看著窗外的景色。
看著炎肆漸漸走遠,燁從一旁蹦出來,蹦到血陌熙的肩膀上說道“這個魔君對你還真是小心翼翼的啊。”血陌熙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炎肆封住了自己體內的魔力與妖力,自己肯定是逃不出去了,該死的白易蕭為什麼還不了救我呢。血陌熙輕輕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聲音順著風飄遠。珊瀾峰上,久久不能入睡的白易蕭推開房內的窗,風吹進伴著那一聲似有若無的哀歎波起了他心中的漣漪。轉身緊緊握住玉簫,心中暗罵,管她的三日去!我現在就要把你救出來。一襲深藍飄過無聲無息,堅定的走向魔炎殿。
魔炎殿上,炎肆坐在王座上凝眸看著殿下一個妖媚的女子,不耐煩的說道“你不是說讓本尊明日午時去極樂世界嘛?怎麼,等不及了嘛。”“哎呦,要不是因為這個消息關聯著您的大事,我怎麼會著急呢。”那女子一邊說著一邊攀上炎肆的椅子,炎肆一把將那女子推下去,深深的皺起眉頭說道“你說吧,那幅畫是什麼意思。”那女子似是有些不甘,輕輕擺弄著發絲說道“不就是您看到的那樣嘛,前生今世,他們是千世的戀人,您都為了這個女子拒絕我五百年了,現在你見到她了還沒搞清狀況嘛!”不等炎肆開口,那女子便繼續說著“前世,她憑借自己的嫵媚動人,傾國傾城的容貌進了宮,一舉成為選秀的最高得主。那個男人,也就是白易蕭,是王,征戰沙場,君臨天下為她空設後宮,這幅畫便是他立後時親手畫的。千年不朽,你又何必強求。”說著看向炎肆“答應我不好嗎,我哪裏比不上那個半妖半魔的家夥了。”
聽著這些話,炎肆一掌拍在魔炎殿的頂子上,星光便一下子清晰可見了,深吸一口氣又緩緩說道“花漣蝶,就算我不答應你也不用這樣編故事來騙我吧。”花漣蝶看著炎肆這樣,生氣的轉身說道“不信的話,你自己可以去極樂世界的輪回鏡上看,所有人的前世今生,一清二楚!”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何必讓自己糾結於此。
白易蕭在路上看到那道光,以為血陌熙有危險,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飛身如閃電,一路衝向魔炎殿。白易蕭踹門而入,見炎肆斜臥在王座上。炎肆自嘲的笑道“真不愧是夫妻啊,同時到達這裏,真有默契啊。”說罷調整了坐姿又說道“夢鴛,別藏在柱子後麵了,出來吧。”血陌熙看到白易蕭,一下子衝上去抱住他,眼中的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輕聲說道“蕭子,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看到這樣的場麵,炎肆起身,一把銀刀飛插入白易蕭的左肩,身上沒有妖力的血陌熙一下子被推開,眼睜睜的看著血從白易蕭肩上流出,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白易蕭給了血陌熙一個安心的眼神,一下子拔出肩上的銀刀,向炎肆拋回去。炎肆閃身躲開,挑了挑眉毛說道“還不錯嘛,白易蕭!”挑釁的語氣與看不起的表情對著白易蕭,兩人衝出大殿便置身空中打了起來,瞬間,魔炎殿倒塌,血陌熙站在廢墟中看著二人,悄悄問燁“你看,他們誰會贏?”燁環視一圈說道“當然是魔君會贏啊。”血陌熙望著上空苦笑,自己這樣還能做些什麼呢。緊張的看著空中,隻見炎肆化身為鷹向白易蕭衝去,而白易蕭的左肩一直在流血,不停的流血。但這並不影響白易蕭,一路疾走站在廢墟的頂端停了下來,抽出玉笛,金絲蕭佩在炎肆帶起的狂風中晃動,將蕭輕輕放在唇邊。動作一氣嗬成,不帶一絲疑慮。一曲清蕭緩緩響起,輕緩卻又悲傷。血陌熙從未聽過這樣的曲子,感覺音色很奇怪,幾乎沒有什麼規律可言,卻又能明白這其中的意思。血陌熙輕聲問燁“你知道這是什麼曲子嘛?”燁淡淡的答道“撒旦的解救,是魔曲。但是我想不通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