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上的陽光,溫暖但又不刺眼。渡靈趴在絕雲的身上甜甜的睡著,這時絕雲已經醒了,他貪婪的撫摸著渡靈那張因睡覺而有些泛紅的臉。陽光撒在他們身上顯得格外聖潔。絕雲從額頭到遠黛又到睫毛,還有那雙冷清但又泛著溫暖的眼睛,到鼻梁再到那鮮豔的紅唇。好像道別但又好像是覬覦,絕雲臨摹了一遍又一遍,越來越慢,也越來越用力,直到最後把渡靈弄痛了醒來絕雲才放了手。
“早上好!”渡靈親吻著絕雲的唇角。絕雲沒有動作隻是調整好自己的懷抱,讓她躺得更舒服一點。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妾擬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渡靈認真盯著絕雲吐出自己早已經想要說出的話,雖然這個時候是冬天。看不到杏花滿枝頭但是這真的是自己想要對他說的話。想要對他表達的意思。絕雲聽著渡靈的詩渾身發抖但是沒有說話隻是把渡靈更緊的摟入懷中。渡靈感覺很暖,她知道絕雲最近很反常。這是自己想要陪伴一生的人啊,想要陪著她看日升日落,想要陪著她看星星滿空,想要陪著她走過千上萬水,想要陪著她到白發滿頭。可是自己還有沒有機會?他不敢肯定。她還會給自己機會嗎?自己一點也不想離開,但是今天必須動手,不然他怕自己越來越舍不得,舍不得傷她,舍不得離開她,舍不得放她走啊。想完,絕雲更緊的摟住了渡靈而渡靈則乖乖的趴在絕雲身上,感受著屬於兩個人的溫暖。
吃過早飯,渡靈帶著絕雲向婆婆爺爺到過別,還有寨子裏的老老少少。等拜過別就已經中午了,兩人拿著婆婆準備的幹糧一起上路了又。一路上環境越來越清幽,沒有人類開鑿的痕跡,但是渡靈卻總覺得不舒服,但那不對她也不知道。所以不好說什麼,等走到一處斷崖處渡靈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舒服了。
“咱們在這裏歇歇吧,你看都出汗了。”絕雲說著就上前擦著渡靈臉上的汗珠,實際渡靈要是想她根本就不會出汗的。當然不論是哪個練武的人都不會出的,她隻是想要他的體貼。但是今天她是恨死自己的汗了。
“沒事,我不累。不用休息了。咱們還是趕路吧,不是說莫渡那邊出事了嗎?”絕雲沒再說什麼,隻是答了句好。但是在他收起方巾的時候,方巾被一把飛鏢直接射成了兩半。那是渡靈秀的,渡靈拿著的是秀著絕雲的那塊而絕雲拿著是秀著渡靈的那塊。方巾秀的不好做工很粗糙。上邊空蕩蕩的隻有兩個名字而已。
麵前是一隊黑衣人,看不見樣子但是身上散發的殺氣讓渡靈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這些都是身上帶著無數人命的殺手或是死士。但是對於自己和絕雲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還好絕雲現在沒事了。但是在接下來的廝殺中,渡靈卻感覺吃力了。大部分殺手似乎根本看不見自己,隻有小部分的黑衣人拖著自己讓自己沒法動彈。而絕雲卻越來越吃力,慢慢的快被逼到懸崖邊了。渡靈心裏著急,沒顧上人命直接使出殺招,瞬間向絕雲那邊飛去,但是還是沒有趕上。明明自己,明明自己,看著他時,他還離懸崖有一段距離的啊。為什麼自己到了跟前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呢?渡靈來不及多想。飛身出去,還好,還好抓住了。渡靈和絕雲現在懸在崖邊,那些黑衣人看著現在的情景,竟然全部撤退了。
“抓住我,我會拉你上來的。”渡靈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很堅定。渡靈覺得倒黴透了,為什麼每次碰到懸崖自己的都不能善終呢?難道這是自己的劫。
“放手吧,你拉不住我的。再這樣下去我們兩人都會掉下去的。”絕雲的聲音反而很淡定,隻不過他的眼神一直掃著渡靈好像看不夠似的又或者是想要把她牢牢記住。
“不,我不會放手的,除非我死。”渡靈朝著絕雲大吼。絕雲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慢慢地推開渡靈的手,甚是決絕。
“不要,不要,絕雲不要,不要,不要這麼對我。我承受不住,不要對我這麼殘忍。”絕雲感覺到有淚不停地滴在自己臉上。他閉上了眼,沒看渡靈一眼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遲疑。
手慢慢地脫落,第一次渡靈覺得絕雲的手沒有那麼長也沒有那樣暖。她一直都睜著眼,即使是眼淚模糊了視線也未曾眨過半下。但是時間還是在慢慢那轉動,留在渡靈手裏的溫度也越來越少。時間開始拉長好像一秒鍾都可以用定格來算。時間,空間似乎都不存在了。兩人的身影在崖邊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