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靈在家裏坐臥不寧,她心裏總有不祥的預感。
姐姐已經開車出去半個小時了,按理說該回來了,況且她重傷未愈,萬一身體不適該怎麼辦呢?
她拿起手機,撥通姐姐的電話,但是電話隻通了一下,就被掛掉了,再撥,竟然提示關機了,李詩靈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
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從小她們姐倆相依為命,姐姐對她可以說是關心備至,不管是開會還是工作,隻要是她的電話,姐姐都會第一時間接通,絕對不會掛了然後再關機。
“明明,快給林龍打電話,問問姐姐是不是在他那裏?”李詩靈朝一邊正在寫作業的明明吆喝,緊張的牙齒一個勁地打架。
李明明頭從書上抬起來,回頭看了看李詩靈,沒有看出李詩靈的異常,她臉上帶著迷人的笑:“你為什麼不打?他可是你的未婚夫,我給他打電話,你不吃醋嗎?”
“你怎麼這麼多的廢話,讓你打你就打。”李詩靈霸道十足,過來把李明明的書給沒收了。
李明明無奈的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好吧,我打,到時候林龍看上我了,你可別生氣。”
李詩靈火了,她現在是心急如焚,偏偏這個李明明磨磨唧唧:“好好好,我把林龍送給你了,快給林龍打,你快問林龍,姐姐到他那裏沒有?姐姐聯係不上了。”
李明明這才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慌忙撥通林龍的手機,手機嘟嘟嘟的響了一陣子,沒人接。李明明脊背發涼,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再撥,還是沒人接。
她回頭看了看李詩靈,李詩靈臉色煞白,簡直都快哭了。她不敢和李詩靈說話,咬咬牙,繼續不停的撥打林龍的電話。
此刻,林龍正在KTV裏和他那一幫弟兄盡情的狂歡,卡拉OK的聲音震耳欲聾,根本聽不到手機的鈴聲,小弟程博帶著眾兄弟,像蛇一樣,拿著麥克風,邊扭邊唱。
他們點的是最低消費1888的包間,KTV送來了價值1888的各種飲料和果盤,當然了,這些都是司馬明為林龍準備的,這些飲料中都摻有劇毒的砒霜,隻要喝一口,就很難走出KTV。
本來,他們的目標是林龍,但是既然程博和胖墩不識時務,拜林龍當大家,那就把他們一起幹掉好了。
以前,司馬明為了挖別人的腎,用的就是這種方法,先免費送一些含有麻醉劑的食品,等吃了之後,渾身被麻痹,再有他們的專業人士,開腸破肚,把腎取出來,賣給需要換腎的家庭。
這次,他知道林龍功夫不凡,怕麻醉劑對他沒有效果,直接用了劇毒的砒霜,隻要喝上一口,立馬就得完蛋。
林龍唱歌不太好聽,扯著嗓子,像唱山歌一樣,嚎了一陣,程博和胖墩這些馬屁精在一邊鼓掌,這反而讓林龍有幾分驕傲。
胖墩把啤酒一罐罐的全部打開,然後先拿一罐,遞給林龍。
林龍大大咧咧的接過來,就往嘴裏倒,程博一把將林龍手裏的啤酒奪了過來,放在桌子上,然後變戲法似的從桌子下麵的塑料袋裏拿出兩罐啤酒,趴在林龍的耳邊,大聲說:“哥,KTV裏的啤酒都是廉價貨,要喝就喝咱們帶來的,這可是進口的德國慕尼黑啤酒,我爸爸出差從柏林帶回來的,絕對夠味,絕對過癮。”
林龍不管他什麼酒,豪爽的接過來,滿不在乎的仰著臉,把啤酒咕嘟咕嘟的往嘴裏倒,喝完用袖子一擦嘴,也趴在程博的耳邊,大聲喊:“什麼進口的國產的,還不是一個尿味。”
胖墩看他們兩個說話費勁,把音響關小,然後扒了扒桌子下麵的塑料袋:“程哥,你也太偏心了,這麼好的啤酒,光讓林龍大哥喝,反正林龍大哥也喝不完,讓大夥兒也喝一罐唄。”
程博沒吭聲,看了看林龍,林龍擺擺手:“喝吧喝吧,不都是一個鳥樣?有啥好的壞的?”
胖墩得到允許,抓起一罐,嘭的一聲把拉環拉開,往嘴裏灌,灌完一抹嘴,對林龍說:“大哥,你是沒來過KTV,這裏的啤酒都是假的,聽說都是一些小作坊加工的,裏麵摻了少量的老鼠藥,越喝越渴,這次我們是沾你的光,還喝上了進口啤酒,以前在KTV都喝的這些垃圾貨。”
林龍一愣,KTV摻老鼠藥的事情,他在報紙上看到過,沒想到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邊,他悄悄的催動內功心法,果然,懷裏的銀針一個勁地跳動,而且,不是老鼠藥這麼簡單,一定是劇毒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