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DNA報告怎麼說?”有記者繼續追問。
“那是偽造的,不是真的。”衛痕隻能繼續將謊言進行到底。
“那衛小姐會不會重新出示一份DNA報告辟謠?”
“沒那個必要,這是我的私事,而且就那一張紙,人為想要什麼結果都可以,有必要拿那張紙當成鐵證嗎?”衛痕將記者的提問駁回。
“衛小姐,您不是為了遮掩,才故意這麼說吧?”總是又尖酸的記者見縫插針。
“我沒有。”衛痕受不了的低吼,可於事無補,根本沒有人願意聽她的。
正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有人擠進了人群,拉住她的手臂,就往外大力的擠去。
她愣了下,看向那人,發現那人戴著鴨舌帽,口罩,容貌一點都沒有露在外邊。
可是,她的心頭卻莫名的一陣悸動,因為他的背景,她是那麼的熟悉……
她顧不上多想,隨著男人大力的衝撞,擠出了包圍圈。
然後,他拉著她,向停在路邊,她的車跑去。
她馬上會意,按下防盜,將鑰匙放入他的手中。
“自己上車。”他鬆開她的手,嗓音啞啞的交代她。
她忽然愣了下,他的聲音怎麼會?
“快點上車。”他似乎看著了她的猶豫,馬上又提醒了她一聲。
“好。”她不再猶豫,快速鑽進了車裏。
而待兩人上了車,那群記者已經又圍了上來,車子根本無法開走。
衛痕沒有開口,鎮定地看著他,她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的,這是一種來自心底的莫名信任。
隻是,她沒想到,他的辦法居然會那麼的極端。
他視線森寒地盯著那些記者,忽然抬起群頭,便對著側麵的窗子砸了下去。
她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那玻璃居然在他的拳頭下,四分五裂,而窗旁的記者立刻嚇得退了開。
“都給我讓開,要不然我就從你們身上撞過去。”男人冷寒的威脅一句,用已經鮮血淋淋的手,攥緊方向盤,踩下油門,車子便開始一點點的向前動了起來。
那些記者許是真的被男人嚇到了,開始一點點的後退,居然不敢再圍堵這車子。
衛痕看得心驚膽戰,卻不敢在這個時候出聲,隻能默默地看著他。
當那些記者剛讓出一條路來,男人便是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迅速衝了出去。
衛痕的心,一直在嗓子處懸著,直到車子轉了一個彎,她才急切的出聲,“你停車,我看看你的手。”
“不用。”男人冷漠地回了聲,看也不看她。
“秦晗奕,你給我停車。”她忍不住吼他。
紮進他手背的玻璃還沒有拔掉,血更是在一直流,滴滴答答地落下。
而他卻不知痛似的,緊攥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這一聲吼,終於對男人起了作用。他的身子一僵,將車子拐向路邊,停了下來,隨即便要推開車門下車,卻被衛痕一把拉住。
“你去哪裏?消失了幾個月,就想這麼走了?”衛痕紅了眼睛,無論如何,她今天都不會讓他走。
“小姐,你認錯人了。”男人冷漠的出聲,就想要掙脫她。
“秦晗奕,我知道是你,如果今天你敢走,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衛痕的心從來都沒有像這會兒一般的痛過,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要這樣的折騰她?
在她的威脅下,他終是停下了動作,沒有再動。
她凝了他一眼,也不打聲招呼的就拉起他的手,咬了咬牙,手上一個用力便拔出了那塊玻璃。
玻璃一拔出來,她才發現他手背的傷口確實很深,怕是自己根本處理不了。
於是,她不曾猶豫一分,便推門下了車,來到駕駛一側。
“我們去醫院,你坐去那邊。”她拉開車門,對車裏的他說。
“不用了。”他冷漠的回。
“坐不去,不要讓我對你吼。”衛痕現在滿心的氣,但她不想質問她,她想等他看了傷再說。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會兒,才聽話的下了車,坐進了副駕駛。
她發現,他一直戴著口罩,即便她已經識穿了他,他還是維持著那個打扮,她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可這當口,他的手流血的厲害,她又不好開口,隻能踩下油門,向醫院趕了去。
在詭異的氣氛中,可算是到了醫院的急診,衛痕不顧形象的對著急診室的醫生大喊,“醫生,快看看他的手,他手上的傷口很深。”
“我看看。”一個中年的男醫生走過來,即使看到男人滿手的鮮血,表情也沒有一點的變化,仍是公式化地丟出一句話來。
“好。”衛痕急切的應聲,眼眶都跟著紅了起來,這會兒眼中隻有男人的傷,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的秀。
男醫生麵無表情地打量了一眼他的手,便抬頭對她說:“沒事,去掛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