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就是他的無私,才逼得衛痕承受不住,想要放棄。
“小痕,我真的沒有關係。”許安歌頓了頓,看著她滿眼的傷痛,自己的心也跟著不好受了起來,卻還是堅持說:“你是了解我的,我和你是一種人,倔強地堅持著心中所想的人。”
衛痕愣了一下,隨即失笑。是啊,他們真的很相像,有著同樣的對設計的熱忱,更有著一樣的倔脾氣。
而許安歌在逼自己,她又何嚐不是在逼自己呢?
五年了,她如果想重新開始,那個人即使不是許安歌,也早該有一個人陪在身邊了。
可是,如今呢?她卻還是個單身媽媽,以仇恨為名,守著自己的心。這樣的結果不是自己逼自己的,是誰給的?
許安歌見衛痕笑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掃陰霾,跟著她笑了起來。
這就是他們五年來的相處模式,即便是談到了感情這麼尷尬的問題。談過之後,卻仍舊能夠相處的自然融洽,不會有絲毫的別扭。
她有的時候會想,他們就快要達到跨越性別的相交了。而這樣的感情又怎麼可能升華成愛情呢?
“你看吧!我下去走走。”衛痕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許安歌望著她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心裏頗不是滋味。
原來,很多想法在心裏想一想的時候,都不覺得怎麼樣。可是,等真正在自己的麵前,發生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心會這般的痛……
可是,即便是痛了,他的性格使然,他也隻會忍著,而不會給她任何的負擔。
直到門“嘭”的一聲關上了,他才收回了視線,站起身來,走到了陽台邊,有些神傷地看著她走出大門……
衛痕在療養院裏轉了一圈,沒有什麼興致,忽然便想去家鄉的小海邊看看了。
於是,她出了療養院,順著大路向海邊走去。
這會兒,天已經蒙蒙黑了,海邊極其的安靜。
她席地而坐,望著大海,出了神。
她以為,她和許安歌可是試試,可隨著秦晗奕的出現,許安歌的不安,無形中成了一種指責,讓她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繼續這場不公平的感情。
或許,她真的該做決定了。
她答應過許媽媽,如果真的不可以,就與許安歌斷的徹底,好讓他可以重新開始。
看來是決定的時候,不能再拖了。
她正想得出神,身邊忽然飄過一陣刺鼻的酒氣,隨即一道帶著調笑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小妞,我請你喝酒,怎麼樣?”
衛痕嫌惡的一皺眉,從地上站起身,便要離開。
遇見了一個醉鬼,不趕緊離開,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可是,男人卻打定了主意纏著衛痕不放,一把拉住了想要離開的衛痕。
男人的身子往前傾了傾,在她的身上嗅了嗅,調笑著,發出下流的聲音,“小妞,你真香……”
衛痕咬了咬牙,強忍下幾欲作嘔的衝動,死勁的掙了掙,卻哪裏得過男人的力氣。
“你放手!要不然我就叫人了。”衛痕驚呼,使勁地推打著醉酒男人,男人卻隻是“嗬嗬”地笑著,硬是貼上來。
“你叫吧!叫大聲點。”男人繼續淫笑著。
衛痕正無計可施,安靜的夜裏,忽然傳來一道怒喝,“放開她!”
衛痕心裏一喜,立刻便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
“秦晗奕!”
“別怕,以沫!”
說話間,秦晗奕已經衝了過來,抬起胳膊,一拳便打了下去。
一個酒鬼,自然不是秦晗奕的對手,一拳就被撂倒了。
秦晗奕憤怒的,還要上腳踢,卻一把和衛痕拉住。
“算了!他喝多了,放他走吧!”
若是真出點什麼事情,輿論上的壓力,秦晗奕還是吃虧的。
“滾,否則我廢了你。”秦晗奕氣得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著,隻恨不得剁了眼前男人,剛才那隻碰過衛痕的手。
那酒鬼嚇得從地上爬了起來,腳步不穩的就跑了。
“你沒事吧?”秦晗奕不放心的文。
“我沒事。”衛痕搖搖頭,神情卻忽然一愣,緩緩地抬起之前拉著秦晗奕腰部的手,一片鮮紅頓時映入了眼簾。
“你受傷了?”秦晗奕拉過她的手,“我看看,傷在哪裏了?”
“不是我的血!”衛痕立刻搖頭,視線下移,“你的傷口是不是崩開了?”
“我沒事!”秦晗奕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在不是他傷。
至於,他身上的疼沒什麼。
白天的時候奔跑,傷口就已經裂開了,護士給他處理了一下,囑咐他一定要小心,可才幾個小時,他居然又把傷口扯開了。
“怎麼會沒事,都流血了,我們快點回去,找醫生處理下。”衛痕完全已經慌了亂了,完全沒顧上,自己這會兒是不是將關心外泄了。